走?到这一步,他没有退路了。

父皇是正?统,不应该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任由?奸佞当道。

“父皇,您吃。”

谢璟提筷布菜。

咚。

“什么声音?”皇帝看不见。

谢璟没有回答,继续布菜:“父皇,这象眼包子不错,您再吃一个。”

咚咚咚。

连续的几声闷响,在殿中伺候的内侍一个接一个倒了下来,口鼻流血。

皇帝头晕的厉害,象眼包子从筷子中掉下。

谢璟赶忙拿了一个鼻嗅一般的瓷瓶给他闻,又丢给了李得顺一个。

沉重?的脚步声从殿外响起,是龚海。

“皇上!”

龚海一身戎装的冲了进来,没了胡子后,他的脸光滑瘦弱。他跌跌撞撞地?跪伏在皇帝的脚下,激动哭叫道:“皇上,臣,终于又见着您了。”

他原本粗犷的嗓音变得尖细 ,皇帝差点没听出来,谢璟侧身俯耳道:“父皇,是大姐夫。”

龚海老泪纵横的表着忠心:“臣为?您,万死不辞!”

皇帝紧紧抓着他的双手,他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沧桑毛糙。

“好、好。”

皇帝欣慰道: “朕知道你的忠心,朕知道。 ”

“父皇,别耽搁了。内侍们都?晕了过去,大姐夫会护送您出宫。”

龚海信誓旦旦:“皇上。金吾卫上下全都对?您忠心耿耿。”

龚海起身,扶起皇帝,又让人拿来了一件金吾卫的铠甲,亲自服侍皇帝穿上。

皇帝病了这么久,虚弱到不行,这身铠甲一披上,脚下顿时打了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谢璟赶紧冲去扶着他。

“父皇。”

“朕无事。”皇帝抬了抬手,“朕精神着呢,这个位子,朕还能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他混沌的双眼充斥着勃勃的野心。

“皇上我们快走?。”龚海提醒了一句,搀扶着皇帝的手就?要出去,忽然听到屏风后头有些微的动静。

是谁?!

谢璟的眸中掠过一抹杀意?,猛地?拉开屏风,谢琰正?缩在屏风底下,流着鼻血。

迷药似乎对?他的效果不佳,谢琰惶惶不安地?看着他们,跪伏着爬了过来,抱住了皇帝双腿祈求道:“父皇,我不会乱说话?的。”

话?还没说完,皇帝一脚踹了过去,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谢琰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若非季氏给他下了巫蛊,让他丑相百出,又岂会让谢应忱轻易的取自己而代?之。

谢琰痛呼出声,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谢璟说道:“我带着他。”

把他留下来,万一泄露了秘密就?不好了,好歹也是父皇亲生的,总不能杀了。

皇帝不置可否。

“皇上,我们快走?。时间?要来不及了。”

皇帝不再理会谢琰,在龚海的搀扶下往外走?。

“你跟我一起。”谢璟面色复杂地?对?着谢琰道,“你要是耍什么花样……”

“三哥,我会乖的。”谢琰可怜巴巴地?求饶,他有些发热,鼻子堵的厉害,气喘不过来。

李得顺被留了下来当幌子。

不过片刻,含璋宫里平静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谢璟带着珈叶去后宫向皇后请过安,又领着谢琰匆匆赶去午门。

十月十五是早早就?定下的去太庙祈福的日子。

满朝文武都?要随驾而行,谢应忱也得去。

守在含璋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