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谢应忱定下的合作只?到晋王,现在看来,可?以变一变了。

“喵呜。”

猫没听懂,也不妨碍它大声应和。

它软趴趴地往沈旭的胸口靠,金灿灿的猫眼小心?翼翼地瞄他。

扑通。

靠着靠着,突然失了重心?,摔在了茶几?上,尴尬的眼神飘忽。

呵。

“蠢猫。”

沈旭没好气地念叨着,指尖抚过了软软的毛发,沈猫舒服的四脚朝天,把小肚肚给他摸。

马车停了下来。

围在晋王府门前的锦衣卫一见马车上的徽印,立刻打开了正门。

晋王府中井然有序,原本?跪在影壁后头的王府侍卫全都?被关进了水榭里,和王府前院的下人们一起,分?别关押。

厂卫们没有进后院,仅把持着仪门,也不许任何人出来。

马车一直到了正堂前才停下。

沈旭抱着猫走?下马车,顾知灼也跟着跳下。

“督主?。”

厂卫们纷纷见礼,恭敬而又崇拜。

盛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对侍立在一旁的锦衣卫道:“去把晋王带过来,督主?要见他。”

说完,抬步迈进了正堂。

锦衣卫的动作很快,不多时,晋王到了。

晋王阴沉着脸走?进正堂,见沈旭大大咧咧地端坐在主?位上,气极反笑?:“沈督主?,你?这是?喧宾夺主?了?”

晋王的手掌上包着一块白棉布,隐隐约约有血在棉布中渗出,染成了一块块红斑。

顾知灼懒得起来,她装模作样地欠了欠身,算是?见了礼。

晋王直视沈旭,这居高临下的目光让他格外的不舒坦。

他讥讽道:“沈督主?,许久不见。”

沈旭随口道:“皇上醒了。”

什么?!

晋王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沈旭但笑?不语。

呵呵呵。晋王笑?了起来,胸口不住地震动,边笑?边说道:“是?皇上问起本?王了?沈督主?你?欺君罔上,假传圣旨的事,是?压不住了吧。”

“难怪沈督主?你?屈尊降贵 ,终于又肯踏进我这王府了。”

晋王这些天一直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厂卫也仅仅只?是?封府,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骚扰到女眷。

晋王其实并不担心?。

他是?实权亲王,是?宗室,手里还有兵权在握,沈旭一个内廷中人,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这不是?敢不敢问题,而是?不能。

除非沈旭可?以不顾手底下这些人的性命和前程,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他关了自己这几?天,却一直没有动手,哪怕封了府,也只?是?拿着长风当由头。

这代表着,他踩着底线,也代表着,

春鈤

他相当在意手下人。在这一点?上,委实缺了几?分?狠辣,天真的和当年一模一样。

“沈督主?……殷公子。”

晋王挑衅地笑?道,“时隔十年,你?居然还存有着这份天真的良善?”

“实话告诉你?,当年,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乏味军中生活的游戏。”

这几?天,晋王又记起了不少事。

当年……

当年是?长风挑中了殷家女为阵眼,先让马匪前去占了黑水堡城。

原本?的打算是?他以剿匪的名义出兵,谁知在去黑水堡城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少年。少年是?从黑水堡里偷跑出,但他不是?为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