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珂:“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
顾知灼轻笑道:“巫蛊?你不说?我都忘了。对。”
最后这个字是向谢璟说?的。
“她就是用了巫蛊。不止是对殿下?您,还有她的姑母,她的父母,她的至亲长辈,还有我们顾家。殿下?,您还记不记得?我与您
春鈤
说?过的,在?她身边的人?,与她亲近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上一个轮到季氏,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会不会是您呢?”
季南珂恼羞成怒:“住嘴,顾知灼!”
“是你让我说?的。”顾知灼又朝前走了半步,稳稳地压制着她,“不敢听了?我还没说?完呢。”
“你八岁那年,你去看杂耍,挤在?人?群里?,头顶的灯笼掉了下?来,你毫发?无伤,站在?你旁边的小女孩被活生生的烧死?,周围的百姓都有烧伤。”
“你十?岁那年,看中了画铺里的一副压箱宝,东家不愿意卖,结果?东家遭了劫,损失惨重。东家为了还债,把画卖了。”
“你十?三那年,跟着你从江南来的乳娘在?和你去安国公府赴宴的时候,掉下?池塘淹死?了。你去找人?救她,在?那一天你认识了三皇子。”
“这些殿下都不知道吧?”
类似的事简直太多了。
季南珂的每一次得?利,对旁人?来说?,全都是灾难。
从前顾知灼顾及着天道所向。虽然吧,她并不惧于和天道做对,但也怕万一做得?过激,天道怒火中烧,直接把她给劈死?。
而如今,天命已经?变了,季南珂这个天命之女也该过时了。
顾知灼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前:“还想听吗?”
季南珂步步后退,呼吸急促。
她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城墙边,后背紧紧贴着墙垛。
顾知灼与她近在?咫尺,头略微一偏,仿若贴在?她的耳畔,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拿我当?个由头,讨声骂,来缓和你和三皇子的关系?你是瞧我很好说?话,还是看我很好欺负?”
季南珂双手撑着后头的墙垛,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楚楚可怜。
“你就非要和我撕破脸吗。”
季南珂同样小小声地说?着,脸色和语气都阴沉的有些可怕:“辰王在?看着你! ”
“顾大姑娘。我如今还在?宫中住着,辰王摄政监国,将来许是能再进一步,连皇后都动了心,想让承恩公出一个庶女,许给辰王为侧妃,更何况别人?。就算你有赐婚又如何,他还可以纳侧妃,侍妾。你非要把自?己弄成?个泼妇,名声狼藉,给皇后赏赐侧妃的由头?”
她道:“你我同为女子,为什么不能互帮互助?而非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知灼平静地打断了:“是你死?,我活。”
季南珂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以及,”顾知灼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和你,早就撕破脸了,你忘了吗?”
“声名狼藉?”顾知灼呵呵笑着,手臂用力,把她往后压。
她的这双手能够拉得?开一石弓,季南珂连挣扎都难。
顾知灼嘴角一勾,猖狂道:“只有弱者,才会事事顾忌,担心声名狼藉。至于我,就算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也只会有人?夸我行事果?决,给你按上一堆罪名来讨好我,说?你死?不足惜。”
“你信吗?”
“胜者王,只要永远站在?人?上,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
季南珂的后腰紧贴着墙垛,可顾知灼还在?把她往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