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匕首撬动?了窗鞘,发出轻微的声响。

江潮警惕地回头去?看,卫国公趁机爬了起来,想要去?抢他手中的火折子,可他喘得厉害,一口?气没回上来,又摔了回去?。

砰!恰在这时,窗户被人?从外头猛地推开,阳光一下子照进了这略显昏暗的室内。

一个侍卫翻窗而入。

“你骗我!”

江潮暴起了一声被愚弄的尖叫,他一把抓过卫国公,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掐在卫国公的喉咙上。

卫国公快喘不上气来了,整个人?软趴趴的。

“不许过来!”

江潮把火折子凑近了卫国公,迸出的火星烧着他的一缕发丝,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浓烈的烟雾呛得卫国公咳嗽不止。

他的脸颊都咳红了,虚弱不堪地直摆着手:“别过来!”

撬开窗的是礼亲王带来的侍卫。

见状,侍卫犹豫地停下脚步,请示地看向外头的礼亲王。

撞门破窗的声响,早已把周围雅室里的人?都给惊动?了,如今窗户一打?开,浓烟弥漫,呛得众人?咳嗽连连。

“王爷!”侍卫喊道,“里头着火了!”

礼亲王急得团团转:“卫国公呢,卫国公还好吗?”

“国公爷他……”

“放我走。”

江潮扯着卫国公靠近窗边,逼得侍卫只得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江潮把火折子丢到?地上,又拿出了一个瓷瓶,他用牙把瓷瓶的塞子扯掉,一股浓重?的火油味散了出来。

“不然,就一起死。”

礼亲王连声答应:“好好好,放放放。”

咳咳咳。

浓烟越来越重?,从靠着池塘的栏杆向外弥漫,不一会儿,便笼罩住了这个雅致的小楼,烟雾缭绕,顾知灼走在抄水游廊,一回首,就看到?漫天浓烟,几乎遮住了头顶的一大片蓝天。

“公子,”顾知灼惊呼道,“不会是走水吧?”

“是小楼那儿,你看二楼,有火光! ”

他们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晃眼就着火了!

“礼亲王还在。”谢应忱敛目道,“我们先回去?看看。”

“好。”

“姐。”

顾知灼刚一应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了她。

“姐”

郑四郎一身五城兵马司的皮甲覆身,衬得腰背更显笔挺,少了几分纨绔劲。

他带着十几个兵卒匆匆而来,叫得亲热。

谢应忱:“……”

在他一个没留神的工夫,夭夭在外头混的还挺开,瞧瞧,这都叫上“姐”了。她这一股子的痞劲,怎就这么讨人?欢喜呢。

“姐,你怎么在这儿?”

“郑四公子。”顾知灼打?了声招呼。

郑四如今在五城兵马司当差,任的是东城副指挥使。

顾知灼还以为他是来灭火的:“你调去?水龙局了?”

“不是,来抓人?的。”

郑四说着,挥了一下手,示意兵卒们先过去?,他向谢应忱见过礼后道:“有个案犯逃蹿到?了这儿,还挟持了卫国公,案犯的手里有火油。”

什?么?

“卫国公也在?”

顾知灼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卦。

卦象显示,卫国公会有祝融之灾,如今,这正是应了这一劫。

“是,我正要过去?。”

“我们一起。”

这话是对郑四说的,见谢应忱也点了头,郑四赶紧走在最前头。

谢应忱边走边问道:“郑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