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骄骄最乖了。太夫人笑呵呵地把手给她,也跟着凑到了窗前。
谢应忱从前玩过这?种隧发枪,他熟练填充好火药,举枪,按下燧石夹,扣动板机。
顾知骄给太夫人紧紧地捂住耳朵。
“砰!”
在一声极响的爆裂声中,一截树枝应声掉下,就?是顾知灼指的方向。
太夫人兴致勃勃地探头去看:“打下来了没?”
“打下来了。”
啊?她的耳朵嗡嗡作响,没听清。
“奴婢去捡。”
晴眉懒得?绕路,干脆从窗户翻了出去,把树枝捡了回来,呈给顾知灼。
树枝的断截面一团漆黑,还在冒着丝丝白?烟。
谢应忱神?色未明: “比大启的火铳好了不止一筹。”
无论是准头,还是射速,又?或者便捷度,都?不能相提并论。
“这?还不是最新的。”王星笑道,“最新的那款,据说能连击,洋人宝贝的很,一时弄不到手。 ”
这?几把,是管事的贿赂了洋人的商人,让商人偷出来的。
王星:“炔炔,你年纪小,等你长大点我再寻一把给你。”
顾以炔连连点头,欢喜地恨不能高举双手欢呼。
谢应忱摸着火枪,枪口?还隐隐有些发烫。
父亲当年曾言,大启不能固步自封,他向皇祖父提起,可派一些国子监的学生跟着海船去一趟海外,看看大启的外头,如今是何光景。
可惜,后来未能成?行。
而如今,大启依然?自诩天朝大国,内乱争斗不休,外头却连武器都?不知道更新迭代多少次了。
谢应忱略有所思?。
顾白?白?看出了他的心思?:“忱儿,你要拆拆我这?把,我在府里也不出门,用不着。”
他把手里的火铳递了过去。
自家这?侄女婿,拉不开弓,舞不了剑,这?把火铳刚好给他留着防身?用。
顾白?白?心思?细密,谢应忱确实打算拆开火铳,让工匠看看能不能学着改进一下大启的火铳。
谢应忱没有推辞,伸手接了过来:“多谢三叔父。”
“你那把留着。”顾白?白?叮嘱道,生怕他拆一把不够。
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若是磕着碰着,夭夭肯定要担心的。
顾白?白?愁坏了,谢应忱底子孱弱,自己?要是敢提让他跟着炔炔练马步,夭夭保管把自己?也拖出去练马步。
还是让他带着火铳吧。
太夫人看了个稀奇,看完就?不感兴趣了,拉着王星絮絮叨叨地问长问短,王星惯会讨长辈在欢心,三言两语把太夫人哄得?眉开眼笑,恨不能他在府里长住。
可惜,王家在京城里有宅子,王星不可能住在镇国公府。
他哄着、陪着太夫人用完了膳,天色也差不多黑了。
府里上到太夫人,下到顾知南,谁都?不舍得?他走。
几个孩子一口?一个“表哥”,围在他身?边转悠,直到王星答应他们过两天安顿好了来他们出门踏青玩,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开。
顾知灼送他出门,正?好谢应忱也一并告辞。
“踏青的话,我把丹灵表姐也叫出来。就?去秋霞山,那儿景致好。 ”
王星含笑应声,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我也该和姑母去请个安。”
“见姑母有些麻烦。皇上病了。”
皇帝“重病”中,男子出入后宫颇为?犯忌讳,哪怕亲眷也一样。
谢应忱接口?道:“表哥可以去探望一下皇上。”
“对?哦。”顾知灼凤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