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上谢应忱的衣袖就跑,“我们就在?后山,很快回来。”
顾以灿盯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
秦沉庆幸道:“还好我没妹妹。”
“闭嘴,”顾以灿作势扬了扬拳头,“揍你哦。”
秦沉一点也不怕他,笑?给他看:“哈哈哈哈哈!”
顾以灿气得牙痒痒,勾着他的脖子往里拖:“来都?来了,给本世子当苦力去。”
吵吵闹闹中,顾知灼已经跑远了。
士兵们搬运箭矢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烫伤,有火浣布包着,大多只?是皮肤红肿或者起些水泡,但难免有一些烫伤的有些严重。他们当时谁都?没有吭声,也是回营后顾知灼才发现的,红肿和水泡敷些符灰就行?,而烧得严重的,就得加些草药了。顾以灿他们来之前,顾和灼正打算把粮饷的事安顿后就出去采药的。
“只?要找一些长叶铁角蕨就行?,常用的草药军医帐里都?有。”
他们踩在?泥泞的山路上,往深山的方向走,顾知灼背着空竹篓,走在?前头,低着头到处张望。
“我上回偶尔见到过一次,这种?草药往往一片一片的生长,有一株肯定会有很多株。”
“小?心?。”
谢应忱把手挡在?她?额前,挡住了一根垂下的树枝。
“它长什么样?,我与?你一同找。”
顾知灼回首一笑?。
哪怕一晚上没睡,她?也依然神采奕奕,美目流盼中,小?巧的梨涡在?颊边若隐若现。
她?说道:“鳞片披针型,微齿牙,有褐色或者黑色狭边。”(注:《中草药迁地保护植物图谱》)
“我画给你看。”
顾知灼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个大致的样?子。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它长在?岩石或者树干上的,附近肯定有。”
顾知灼画完后,拍了一下,指尖挠得痒痒的,谢应忱的呼吸乱了一下,思忖道:“我好像见到过。”
“在?哪儿?”
谢应忱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大步在?前头带路,十?指交缠在?一起,暖洋洋的让顾知灼很安心?:“公子,你在?练骑术吗?”
他虎口的薄茧比前些日子又粗糙了一些,用指腹摸摸就能轻易感觉得出来。
上一世,顾知灼曾听怀景之说过,公子自幼也是君子六艺,弓马骑射无一不通。后来东宫倾覆,他受伤中毒,根基大损,体力衰败。他并?非不会骑马,而是身体受不住在?马背上的颠簸。
顾知灼又摸又捏,这个位置肯定是因为缰绳摩擦的原因,不会错的。
“是。”
顾知灼不赞同,至少还得养好几年呢。“公子!”
谢应忱捏紧了她?蠢蠢欲动?的手指,委屈巴巴道:“我不能总是被你抛下。”
“谁说的?”顾知灼理直气壮,“我从来没有抛下公子。”
“有。”
“没有。”
谢应忱低低轻笑?,他虚扶在?她?的腰间,俯下身,气息萦绕在?她?耳际,吹得碎发微微扬起。
“灿灿回来那天,你没理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金銮殿前。我好可怜。”他的声线酥酥麻麻的,顾知灼的脸颊浮起了一抹霞色。
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好像真?有!
她?羽睫轻颤,眼瞳也似是起了一层雾。
谢应忱有些错愕,他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手指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指腹湿润。谢应忱的心?也莫名的有些酸涩。无为子师父说,他们两人的命线紧紧相连,她?的一颦一笑?总能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