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她一本正经道?:“王爷,您要不好了。”
“王爷!”
伴随着急冲冲的脚步声, 更多的侍卫从?府里各处奔过来。
顾以灿的膝盖往下压了压,笑眯眯地说道?:“王爷, 您这?就不对了。比人多是不是?比人多, 本世?子还没有输过。”
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晋王想起了京郊的千机营,一边咳着一边喊道?:“退、退下。”
护卫们尽数退开几步,一脸防备。
顾知灼旁若无人地继续解卦:“王爷。卦象显示,您一会儿会进宫告状。在您走出这?院子的时?候,有一只鸟从?您头顶飞过,砸下来一坨……”
顾以灿接口?:“鸟粪?”
“嗯嗯。”顾知灼徐徐道?, “您进宫后,会挨皇上的一顿骂,被赶出御书房,浑浑噩噩地从?台阶上摔下来。”
“真是太讨霉了。我?要是您, 今天绝对不进宫。”
晋王横眉冷对, 一声不吭。
“信不信就随您了。”
“不过。”顾知灼故意停顿了一下,往前凑了凑,“我?掐指一算, 您百般算计,终会功名利禄一场空,血脉断绝就在眼前了哟~”
轻柔的嗓音仿佛是从?幽谷中传出来的, 晋王听得手脚发麻。
顾知灼的目光从?罗盘上移开, 长睫扑闪了一下,似真似假道?,“王爷, 您护身符要不要?只要一万两……金子。”
“你耍我??!”
晋王怒不可遏,他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怨毒几乎要把她吞噬了。
“看什么?看!本世?子的妹妹是你随便能看吗?”
“顾以灿,你们兄妹别……”
放狠的话还没说完,晋王顿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直冲他眼晴扎了下来。
晋王瞳孔骤缩,眼球直颤,吓得说不出来话。
刀尖险险地停在了他的眼皮上方?。
护卫们尽数白了脸,七嘴八舌地喊着“王爷”就往前冲,冲了两步又怕顾以灿的匕首伤着王爷,又赶紧停下,手足无措。
“您不要就算了。”顾知灼把罗盘往怀里一揣,满不在意地起身,“顾灿灿,走啦。”
顾以灿听话得很,匕首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利索归鞘。他慢吞吞地站好,回首问道?:“打完没?”
“打完了!”
郑四眉飞色舞。
这?段日子来,谢笙事事和他们争,样样和他们抢,他早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下总算痛快了。
“走了!”
郑四高兴地奔了过去:“灿哥,天香楼新来了个唱小曲的小娘子,是江南来的,声音软软糯糯可好听了。我?们去听曲儿吧。”
顾以灿往他后脑勺拍了一记。
郑四一呆,猛地想起来顾知灼还在,连忙解释道?:“姐,天香楼不是花楼……痛痛,灿哥,你打轻点,真得不是花楼,就是个吃吃饭听小曲儿的地方?……”
声音渐渐远去。
晋王在长随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痛,他扶着腰痛得面目扭曲。
明明心里清楚,顾知灼是在胡言乱语,脑海里还是不由地浮起那句话
从?此?功名利禄一场空,血脉断绝就在眼前。
“父、父王。”
谢笙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晋王的眼睛肿了,只能眯起来看,模糊间看到一团人形物向自己爬过来,那团东西上还贴了好几些符,一张张的全都像血一样的红。
“哇!”
晋王跳了起来,一脚把谢笙踹翻了出去。
“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