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条,写了年份和类别。
万嬷嬷把手上的灯笼提得高了些,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季氏在这些箱子中?间走过,直接走到太元二十年的箱子旁,每一个?箱子都有一把小的黄铜锁锁着,万嬷嬷从腰间的钥匙串中?找出了一把小钥匙,打开了箱子。
季氏拿起?最上头的那本,面无表情地翻动起?来。库房昏暗,烛火晃动,账本上头密密麻麻的字仿佛也出现了层层叠影,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啪!
季氏把账册合上,向万嬷嬷伸出手,万嬷嬷默默地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小瓷瓶的木塞一打开,就是?一股浓重的火油味,直冲鼻腔。
季氏呛得轻咳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把火油洒在了铺满整个?箱子的账册上头。
火油刺鼻的气味很快压住了库房里的纸香味。
“夫人。”万嬷嬷把灯笼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非要这样吗?”
季氏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您不如去跟太夫人说……”万嬷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太夫人管管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