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拉着她的手,美目中满是怜惜:“你尽管说,不怕。”

顾知灼抿了抿嘴,从自己发现药膏不太对说起:”……涂在脸上的时候,痛得很,跟剥皮似的。镇国公府里各种金创药都有,金创药用上只会让伤口缓和,怎么可能会更痛呢。”

她故意说得夸张了些,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发现药膏有毒。

“我觉得不妥,就悄悄擦了。姨母,您也知道,宫里头的太医开方但求太平无过,刘太医不敢私自这么做。他说是三皇子遣他来给我瞧的,那肯定是三皇子指使的。”

顾知灼把事情三言两语地都说了,傲然一笑:“姨母,我受不了这等委屈,就把药膏泼了回去。”

她凤眸璀璨,就如一颗宝石,在经过岁月的打磨后,光芒四射。

谢丹灵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娘,您没瞧见,方才热闹极了。”

“比折子戏里演的还精彩!”

两人坐在脚凳上,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完了。

她摸了摸顾知灼柔软的发顶,眉眼温柔似水:“夭夭,姨母不是非要叫你退亲,只是,你想过没有,皇上可曾下过明旨?”

顾知灼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桩婚约,说是御赐,自始至终,都仅仅只有皇帝在灵前的一句许诺。

没有圣旨,更没有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