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也听到了,他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过去。

母亲一直都是这样,一哭二闹的,也就被打了几板子而已,能有多重?!能有阿蛮痛吗。

他冷着脸,骑上马,绝裾而去,直奔镇国公府。

他想见阿缭,他快要?扛不下去了,他好想阿缭在他身边。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吧,有阿蛮,还有阿蛮就够了,他们一家三口去北疆,远离京城,一家三口永远在一块。

砰砰砰!

他用力敲打着镇国公府的门。

“阿蛮!我?要?见我?的女儿。”

他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了,她是他的命啊。

门房先是禀到了正院,很快就有人递了消息到顾知灼的耳边。

顾知灼淡淡一笑,讥诮道:“这会?儿倒是装起了深情,想当慈父了,拉倒吧。”

“你接着说。”

顾知灼这几天一门心思全在谢应忱的丸药上。

她托了便宜师兄弄了个小小的丹炉来,还在适应火候,也就没怎么管靖安伯府的事,不过琼芳每天都会?出门,秦家这乱糟糟的一团,早就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琼芳压根不需要?打听,就能带回来一肚子的闲话。

“平嬷嬷他们三个,被判杖一百。打完就送回靖安伯府了。”琼芳说着,又?道,“不送回去,许是还有命,这一送回去,这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靖安伯夫人肯定会?泄愤打死他们的。

不过琼芳是一点也不同情。

哪怕是主?子的命令,但确确实实,他们动了手。更何况,这种事若非心腹,靖安伯夫人又?岂会?交托,这既然是心腹,定是早早就知道了靖安伯夫人的打算,他们哪怕暗中跟大姑奶奶透句话呢,也没有。

“对?了,姑娘,奴婢还听说,靖安伯夫人被关在大理?寺的时候,伯爷还把孙瑶娘给纳了。”

啊?

顾知灼慢慢地?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真?的,还请了好些人去他的纳妾宴。”

顾知灼:“……”

好吧,靖安伯府还真?是每每都能让她有种认知被刷新?的错愕。

所以?,为什么当初不纳了孙瑶娘?

其实照她原本所想,这起官司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了结。

毫无疑问,是有人出手了

“姑娘,太夫人让你去一趟。”

春信在外头禀报着。

椿?日?

于是,顾知灼把手上的药材放下,用干净的白绫布擦了擦手,戴上面纱出了门。

季氏也在荣和堂。

顾知灼五天没有出过门,也五天没有见过她了,她整个人憔悴的厉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没有平日里?那种刻意的温柔和体贴。

顾知灼的香只够两天的量,能让人想起最?不堪的记忆,在用香前,她特意在季氏面前提了“孪生妹妹”,季氏若真?心虚,必会?噩梦不断。

看来,得好好查查季家这孪生子是怎么回事。

“祖母。”

“母亲。”

顾知灼仪态端方地?见了礼,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白昌家的就站在季氏身后,对?上她的目光,白昌家的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倨傲。

顾知灼笑了笑,问候道:“母亲的脸色不好,是近日没有睡好?”

这话听在季氏的耳中,简直字字戳心。

她一连做了两天的噩梦,后面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长?姐就会?出现在面前,她连睡都不敢睡。

“还好。”

季氏不耐地?敷衍了一句,接着顾知灼进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