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最为关键的一点上,他与我意见相合,彼时我心中满是温暖与喜悦,却未曾深入思索:两个此前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为何会萌生出一同生活的念头?又怎会有勇气谈及未来?
我们那时大概都以为,不过是为自已往后的生存寻觅了一个继续走下去的伙伴,以求降低生存之艰难,如两只在寒冬中相互依偎取暖的小动物,却未曾意识到,那是源于心底深处对家庭温暖的朦胧渴望,那是人性中对情感归属最本真的需求。
我独自飘零太久,于家庭关爱所得甚少,故而渴慕温情,如久旱盼甘霖;他曾拥有却又惨烈失去,那曾经的美好与如今的孤寂形成鲜明对比,因此也倍加珍视,似是握住最后一丝希望。
但我确是满心欢喜,从归家望见那袅袅炊烟起始,那一碗凉茶,那一碗粥,一碟菜……无不牵扯着我的心绪,如同一丝丝细密的情网,将我与这个家紧紧相连。
在这浩渺天地之间,我不再是孤独的行者,亦会有那样一人,会在某一瞬间念及在外奔波劳碌尚未归家的我,为我备好温热饭菜,捧上一碗热汤,此般情形,何等美好,仿若置身于一幅宁静而温馨的画卷之中,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第7章 别的
我向许简寒提及想去竹林砍伐些竹子回来编制竹席之事,他自是如往常那般,毫不犹豫地支持我的决定。不仅如此,他还主动表示要与我同去,随后便转身背上了我前几日特意为他准备的背篓,笑着说正好可以顺便捡些干的竹枝回来当作烧火之用。
我们一同来到竹林后,便迅速分工开始忙活起来。许简寒轻轻放下背篓,专注地在竹林间寻觅那些干枯的竹枝,逐一捡起放入背篓之中。而我则在竹林里仔细挑选品相上佳的竹子,选好后,我挥动手中的砍刀,小心翼翼地将竹子砍下,并仔细地将其表面剔干净。毕竟是头一次尝试编制竹席,我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故而不敢砍伐过多竹子,生怕因技艺不精而白白浪费了这些材料。这片竹林本就生长得极为茂盛,我又特意在其间挑选了最好的竹子,然而,当我将挑选好的竹子扎成小捆儿,打算往家里扛的时候,才惊觉这捆竹子太过沉重,我使出浑身解数,却根本无法将其搬动多远。
好在许简寒将干竹枝背回去后,很快便折返跑来帮我。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来来回回奔波了四趟,才总算将竹子全部搬回了院子里。
许简寒从屋里双手捧了一碗水出来,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水碗之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他的额头,只见他额头上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细细的小口子,伤口周围微微泛红,虽然并未有鲜血流出,然而伤在他那俊美的脸上,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让人无法忽视。
我急忙将碗放下,拉着他走到一旁,仔细地观察起伤口来,满脸关切地问道:“你脸划伤了,疼不疼?”
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似乎这小小的伤口于他而言,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伤。
他本就生得模样极好,这道口子在他那白皙光洁的脸上显得尤为鲜明,我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赶忙取了些水,轻轻掰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
起初,我本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是在为他清理伤口之时,我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只觉那指腹间的触感细腻光滑,令人难以忽略。尽管我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已,哥儿本质上也是男子,然而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诸多细微之处都在悄然提醒着我,他与我认知里的普通男人有着诸多不同。他看似坚韧,实则内心颇为柔弱,需要他人的呵护与关爱,而我却常常下意识地将他视为普通男人,以为自已能做到的事情,他定然也可以轻易做到。
可是他年纪比我小,身形又不如我高大魁梧,整个人看起来纤细瘦弱。此刻,我突然想到先前我们一起扛竹子之时,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