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买,大家只图过个节气,是否食材齐全并不重要。

我是不懂搭配食材的,全凭个人感觉。后来等许简寒发现我买回去了这么多东西时,也对这么些食材一股脑儿加进去煮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也感到好奇,我是完全按现代腊八粥来配制的,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来。所以也就不必考虑拿到店里去卖了。

从集市回到店里,店里的人都已经来上工了,很庆幸店里大家伙儿做事都很积极,彼此间相处的也很融洽。

现在天气冷了,食客们大多来得比较晚,刚好大家伙儿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准备,烧碳火就去后厨里夹火,厨房里的人开始烧水和备菜,我拎着孙平和大柱在外头扫门口厚厚的积雪。

在这冬日,不论是村里还是镇上,最常见的景象便是一大清早家家户户都得起来扫雪,谁家门口都是堆了雪在那里的,最欢快当属孩子们,穿得厚厚的在雪地撒欢儿。

我们店里年龄最小的当属刚招来的小跑堂于处宁,他们兄弟来得最早,来的时候孙武都还没开店门,兄弟二人等在外头无聊,于处安在弟弟的央求下一起堆了个胖乎乎的雪人在日予甜的门口,扫雪的时候我看见了,便让于处宁去厨房里找块胡萝卜再那两颗小黑炭出来。

出来的时候小家伙还带了一片白菜叶子。

所以这天我们店门口总有小孩子和年轻的哥儿姐儿围过来,人气比往日更旺。

生意越来越好,店里空间太小,所以我们就在门口支起了几张桌子,但是不好搭棚,为了让来得晚些里头没位置坐只能坐外头的食客不至于太累,我们在外头也燃了两盆碳火,等候上菜的时候大家可以围起来烤一烤火,闲话几句。

我偶尔也会凑上去与大家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靠在柜台前听他们天南地北地侃,不得不说,从他们嘴里我对这个时代的认知更丰富了起来。

原来这个王朝女子和哥儿都是可以参加科考的,只不过很少有人家能够送哥儿和姐儿去读书,如此我便不得不联想许简寒父亲一开始教他读书应当也是希望他能入官场的,只是不知道他跟着我做了农户商贾有没有后悔。

还有一些关于人们往来,做的各种营生,我听着默默估算着成本和利益,心里做起了评估和比较。

偶尔也听一些各家各户的八卦,有感人肺腑的也有荒诞无稽的,也算是人生百态了。

中午的时候许简寒过来了,本来说好我忙过吃饭这阵儿就去接他,他自已却先走过来了,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从桥上下来,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烤红薯,一面招呼结账要走的食客一面粘在门口等他。

拉着他走上台阶,我轻轻拂去他斗篷上的雪花,笑着问道:“午饭就吃这个了?”

他点头应道:“我起晚了,刚吃了你温着的粥没多久,不饿。路上瞧见一位老伯在卖这烤红薯,便买了个最大的,很甜,你尝尝!”

我就着他凑到跟前的红薯啃了一口,确实很甜很软糯。

“冷不冷?”我关切地问。

他摇摇头,“不冷啊,门口的雪人是你们堆的?”

我示意他看向在食客间穿梭忙碌的于处宁,“简直是咱们这里的小孩儿。”

他望着活力满满的少年,夸赞道:“我觉得挺好。你性子沉稳,店里其他人也不甚活跃,来了个活泼的,倒也热闹。”

“你是嫌我闷了?”我佯作不满。

“没有。”他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转身欲进店。就在此时,一声呼喊传来:“许简寒?”

我二人转过身来,正对上满眼惊讶的许如夏母子,许如夏一身衣裳看起来就是上好的料子,一张清秀的脸本是好看的,可他们母子在几个月前许简寒父亲去世时留给我的印象实在太糟糕,我便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