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的憨货!”抬手佯装要打,“踏雪”却丝毫不惧,在水里扑腾得更欢实了。我无奈摇头,转头拿袖子轻轻给许简寒擦去脸上水珠,他仰头迎着我的动作,抬手替我也擦干水渍。
四目相对,刹那间,周遭一切仿若静止,世界里只剩彼此。许简寒生得极为好看,眉眼如画,肌肤胜雪,鼻梁高挺,唇若樱桃,我平日里虽知晓,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近距离细细端详。他微微仰头,眼眸清澈如湖水,倒映着我的面容,长睫轻颤,似蝶翼扇动;小巧鼻翼微微翕动,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意,仿若鲜嫩欲滴、挂着露水的蜜桃,馥郁甜香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我自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顿时血脉偾张,心跳如雷。我缓缓靠近,呼吸急促,每一丝气息都饱含深情;每一次心跳,都在心底默念着他的名字。轻轻抬起他下巴,目光交汇,我瞧见自已喉结滚动,动作愈发轻柔缓慢,留足时间让他拒绝。他却没有,眼眸里闪烁着信任与期待,那是无声的默许和鼓励。我俯身,双唇慢慢贴近,能感受到他温热、轻柔的呼吸,仿若山间最温柔的微风拂过。
当双唇触碰,时间仿若凝固,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那滋味,甜蜜得超乎想象,仿若含住世间最甘美的果实,吮吸逗弄,满心沉醉。他双手紧抓我衣襟,却没有丝毫推拒之意。我得寸进尺,宽大手掌贴上他后脑,环住单薄肩头,这才惊觉他身形如此瘦弱,一只手便能将他稳稳拥入怀中。男人骨子里那股掌控欲、占有欲瞬间爆棚,想到怀中这人是我的爱人,乖巧温柔,灵魂都为之颤栗,满心满眼只剩掠夺、索取,理智如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而去。指尖滑过他滑腻肌肤,他轻微推拒绵软无力,我全然不顾……
直到一声短促的“嗯……”,仿若一声惊雷,我俩瞬间僵住,理智回笼。许简寒满脸羞涩,埋头躲进我怀里;我也涨红了脸,强装镇定,伸手捏起他下巴,迫使他抬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声音,软糯清甜,带着几分羞怯与娇嗔,直击心底。不止他羞涩得不敢直视,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冲击得手足无措,不敢去看自已身体的热烈反应。双手捧住他脸,暧昧气息萦绕不散,抵着他额头,轻声道:“好听的。”心底清楚,他每日偷偷练习成效斐然,往后,定能顺畅开口说话。
他似仍不敢相信自已发出声音,不安写在眼底,怯生生望着我。我用指腹轻轻拭去他唇上湿润,哑声问:“能说话吗?”
他眼眶湿润,目光楚楚可怜,软糯唤了声:“庞。”足够了,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仿若世间最动人情话。将他紧紧揽入怀中,胸膛相贴,倾听彼此心跳,那跳动节奏,仿若一曲爱的和弦。
从未想过,我有朝一日会这般毫无保留、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满心怜惜,唯恐他受一丝委屈。我凑近他耳畔,无奈又宠溺道:“我得现在就下去摸个鱼。”见他一脸狐疑,我笑着刮刮他鼻尖:“你太乖了。”转身一头扎进初秋微凉溪水,仿若青涩莽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许简寒在岸边,目光紧紧跟随,水里动静自然瞒不过他。明白我此举缘由后,接下来的时间,他全程红着脸,目光闪躲,羞得不敢看我。
“食色,性也。”水里鱼儿历经一夏滋养,肥美壮硕,活蹦乱跳。我俩在溪沟里忙活一下午,摸鱼、捞虾,溅起层层水花。为方便携带,我就地取材,用坚韧草绳将鱼虾串起,一串又一串,沉甸甸挂满双手。眼看太阳西沉,天边被晚霞染得通红,我俩赶忙收拾行囊,带上一路“战利品”,踏上归家路。
我们运气好得出奇,下山途中,竟瞧见一棵青黄交接的山柿子树,满树果子沉甸甸压弯枝头。想着近来家中鲜少水果,馋虫瞬间被勾起,当下决定摘些回去。熟透柿子软糯香甜,养上几日,汁水饱满;做成柿饼,软糯劲道,耐储存。
因着溪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