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之际,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一回头,许简寒站在身后,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衬得眉眼愈发深邃。他比划着,为昨晚醉酒占了我的房间致歉。我嘴角上扬,打趣道:“你那哪是睡着,分明是吃醉了。”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摇摇头比划着:“这是我头一回尝酒,刚入口只觉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没一会儿就困得不行。”
“好喝吗?”我笑着问,这药酒味淡,只加了几味活血化淤的寻常药材,又搁了不少糖调味,可终究算不上好喝。他抿了抿唇,果断摇头。我忍不住放声大笑:“等秋天,我煮点米酒给你尝尝,那滋味,保准比这强。”
喂过家里的鸡鸭,我盘算着吃过早饭出门打些猪草,顺带去田地里瞅瞅情况。雨势不见减弱,昨日摘下的玉米可不能一直堆在屋檐下,受潮发霉就全毁了。饭后,我和许简寒一道,将玉米挨个串在屋檐下晾药材的绳子上,随后我穿戴好蓑衣斗笠,一头扎进雨幕。
雨太大,水田里的秧苗被雨水彻底淹没,村民们纷纷扛着锄头出门,挖沟渠排水。途中,我瞧见孙平孙武兄弟俩,也是一身蓑衣,扛着锄头匆匆朝自家田里赶去。三人隔空打了个照面,便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