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说着，他拍了拍机车座垫，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他插着兜往前走去，冷得也有些发抖，走了两步，身后才响起楚红泥沙哑发涩的声音“没有。”

他的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对上楚红泥的眼睛。

楚红泥看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神情，说落寞也不是，说惊喜也不是，但绝不是平淡，楚红泥就这么看着他，轻轻地，却足以让他听到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他好像是收到了很多人的目光，惊艳的，欢喜的，爱慕的……他也从这些目光中，从周围人的反应中，知道自己的好看。

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直白地告诉过他，你是好看的，没有一个人用诚挚的语气夸奖过他，楚红泥你是好看的。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像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认可。

“是吗？”李文靳有些惊愕不知所措看着他，随即颔首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气，用双手拢着嘴，大声地朝着他喊道：“楚红泥！你真的特别，特别好看！”

楚红泥因他突然的举动愣怔了片刻，忍不住抿嘴笑着点点头，他两三步跑到李文靳身边，笑着一拍他，道：“走吧，回学校吧！”

李文靳点应下，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和楚红泥并排走着，他们没有牵手，但是楚红泥的肩膀却紧紧地挨着李文靳的手臂。

已经很晚了，四周很静，静得只有月亮的银辉打在地面上，杂糅着清冷的路灯光。

没有人，也没有什么车子经过。

楚红泥是个胆子不大的人，但却奇异的并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今天好玩吗？”李文靳问。

楚红泥点点头。

从李文靳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见楚红泥头顶的发在镀了一圈柔顺的银光，像是月亮揉散了环在他头上，很清冷却又很柔软的好看。

好像他的心也被揉散了，揉成一团的软乎，“那以后，我们可以再出来。”

“再出来？”楚红泥惊奇地抬头，侧眼看着李文靳，“还有下次吗？”

“当然啊。”李文靳低头看着他，“只要你想。”

“那万一又遇到查身份证的警察怎么办？”楚红泥对于今天的意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李文靳被他的话逗得一笑，“又不是只有去酒吧才叫玩，外面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他微微低头，凑到楚红泥的耳边，“只要你想去，我都带你去。”

第五十二章

楚红泥和李文靳回到学校的时候，天黑得寂静，只有路边暖黄色的灯光，熏着柏油大道上一地枯残的落叶。

其实只有出校的时候需要出校证明，进校只要刷学生卡就可以了，只不过他们回来得实在是太晚了，没法向值班的安保人员解释。

两个人在正门口兜了一圈，还是回到了之前翻出来的围墙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