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你的玉碟没上交给老祖宗,现在上面的还是你哥木子天,你不知道也正常。”
说着,皇文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站起身来,转身走向房间的角落。
在那里,有一个看似普通的装饰花瓶,皇文轻轻转动花瓶,墙壁上缓缓出现了一个暗格。他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散发着幽冷蓝光的水晶瓶。
他将水晶瓶打开,一股血腥之气蔓延开来,皇文强忍着不适,将瓶子放到木子然的枕边。
那股血腥之气莫名让李然体内的躁动安分了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贪婪着属于司夜痕的味道。
“为什么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害你。”
“?”
“需要我将你的手治好吗?”
“这也是害我?”
皇文轻轻点了点头。
“你会?”
“皇家的病是残忍的科研疯子,或者说我们骨血里钟爱将各种生物解剖,缝合,重组,喜欢森森白骨,喜欢尸臭,喜欢粘稠的液体,喜欢制成各种符合心头爱的标本。
你哥没有告诉过你,别靠近皇家区域吗?皇家别苑地下已经十五层。”
李然瞪大了眼睛,“所以?”
“所以治病救人我可能不如白家,但是只是帮你的手骨复原,没有人比我更擅长。”
李然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出了一句,“那真的麻烦你了。”
皇文微微颔首,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布袋打开,里面是一排摆放整齐的细小银制工具,每一件都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在这昏暗中显得格外渗人。
“可能会有点疼,没麻药,你忍着点。” 皇文低声说道,声音里竟罕见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说着,他便拿起一件工具,轻轻握住木子然受伤的手腕,动作看似轻柔,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与果断。
李然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眼睛紧紧盯着皇文的动作,心中满是紧张与忐忑。
随着皇文手中工具的触碰,一阵刺痛传来,木子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硬是咬着牙没有吭声,额头上很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皇文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微微放缓了些许,“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话语落下,他又专注地投入到手上的活儿,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此刻他所做的并非是救治一个刚刚还与自已剑拔弩张的人,而是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艺术品。
时间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终于,皇文收起了工具,长舒一口气,“好了,你试着活动一下看看。”
木子然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已的手腕,原本那一用力就钻心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微的酸胀感,手也能正常屈伸了。
“谢谢。”
皇文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苦涩,“不必谢我,我这么做也并非是为了你好。司夜痕若是知道,恐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木子然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所以司夜家的病是绝对的掌控占有,是吗?”
皇文轻轻叹了口气,“你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理解为追逐完美,一切以自身欲望为标准的完美。”
“那我现在信了,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害我。”
皇文眼神一黯,“你不问问木子家族与陆家吗?”
“有什么好问的,陆家显而易见的杀戮与血腥,而木子家族……”
李然猜不到,无论是从木子天的身上,还是自已的身上,都没有那种病态的执念。其他族人他接触不多,感受不深。
“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