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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痕走出房间后,强装镇定地回到自已的住所。
一进门,他便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翻涌不息的波澜。但李然那痛苦又迷人的模样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不断地在他心底拉扯。
他大步迈向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如注般倾泻而下。他站在喷头下,任由那刺骨的寒冷侵袭自已的身体,希望借此浇灭心中那炽热的欲望与情感的纠葛。
第一波冷水浇下,他闭上双眼,脑海中却全是李然的一颦一笑,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兴奋,分不清是因为冷水的刺激还是内心的挣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了第二波冷水的洗礼。
水顺着他的头发流淌过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再滑过他健壮的身躯。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的情感如同被困住的野兽,在冷水的冲击下愈发躁动。他不断地在心底告诫自已要坚守那份掌控欲,不能轻易被情感左右,然而李然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那微弱的拒绝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迎合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疯狂。
当第三波冷水袭来时,司夜痕的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但内心的火焰却丝毫未减。
他想起自已离开房间时李然那愤怒又勾人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懊悔,可那扭曲的占有欲又迅速将这丝懊悔淹没。他在浴室里来回踱步,冰冷的水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他紊乱的心跳声相互呼应。
他不知道自已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当他终于关掉水龙头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矛盾却依旧尖锐。他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你还满意吗?老祖宗,我又失控了。”
无人回答,只有通讯器闪烁的光芒。
“夜,你又失控了。”
“嗯。所以这次休眠指数多少了。”
“80%。”
“掉了这么多吗?”
“你还打算继续纵着他吗?”
司夜痕沉默了片刻,“已经第六针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可知,这样下去,你可能会彻底陷入沉睡,再也无法醒来。”
司夜痕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李然所在的房间,“不会,”
“你这是在拿自已的生命开玩笑。老祖宗的休眠指数不断下降,意味着你的身体机能和精神力量都在逐渐衰退。一旦休眠指数归零,老祖宗醒来,你将永远沉睡在黑暗之中。”
“我说了不会,他会是那个意外。”
“你太天真了。当初你说木子天是那个意外,结果呢?”
“皇文,昨天你在哪里?”
短暂的沉默,“我在家跟几位长老谈事情。”
司夜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最好不要骗我。”
通讯器那头再次传来一声叹息,“夜,我只在乎你,你知道的。”
司夜痕挂断了通讯,他想他已经知道神秘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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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挂断通讯器的另一头,皇文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器,褪去了假象,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恼怒与不甘,他一把将通讯器狠狠砸向墙壁,“司夜痕,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蠢货!为了那个木子然,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有心思怀疑我!”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情绪。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木子然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执迷不悟,一次次不顾大局也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皇文越想越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