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痕却只是轻笑一声，“然然，你这副炸毛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不过，你觉得我会轻易答应你这个条件吗？”

“为什么不？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你还想怎样？” 李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司夜痕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木子家族，哼，你对那个所谓的家族还真是念念不忘。你为什么对所有人都有莫名其妙的理由跟责任，不是说纸片人吗？”

李然被堵的心塞，他也分不清到底为何。

“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给家族一个交代。这是我作为木子家族一员的责任。” 李然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平静下来。

司夜痕缓缓靠近李然，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责任？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的责任又该怎么对我负责？”

李然内心：你算个屁~还放不掉的那种，堵得慌。

“你是少主。”李然无奈的答道。

那瞳孔里的敷衍之色，司夜痕想忽视都做不到。

司夜痕轻轻抬起手，用指尖挑起李然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已的眼睛，“是吗？可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不是。”

“我散光。”

“？”

司夜痕被李然这突如其来的 “散光” 理由噎得一怔，随即无奈地苦笑，“然然，你就打算这般敷衍我到底吗？”

李然避开司夜痕那炽热的目光，“我没有敷衍，我说的是事实。你别总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我想复杂？你可知你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我都了然于心。”

李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司夜痕强烈的情感波动，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司夜痕，我只是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

“然后怎样？然后就彻底摆脱我吗？” 司夜痕打断他的话。

李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他心中，对司夜痕的感情是如此复杂，既有着被其掌控的无奈与抗拒，又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牵绊。

“司夜痕，我们交换秘密吧。”

“？”

“我告诉你，我是谁。你告诉我，隐跟老祖宗到底是什么。”

司夜痕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就当我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

“难道你不好奇我的秘密吗？”

司夜痕微微一笑，“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这副躯壳里到底是从哪来的孤魂野鬼。”

李然微微愣了愣，无比确信道，“果然你不是看上我这个脸。”

“然然，我说过了，你是为我而存在的。”

这一刻，李然想了很多，什么离奇古怪的想法都冒出来一遍。

自已是被他召唤的？自已是来救赎他的？自已是来……挨艹的？tm的，难不成是自已来满足他的病态欲望的？

李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夜痕，“你说我是为你而存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告诉我是什么诡异的邪术之类的把我弄来的。”

司夜痕轻轻抚摸着李然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种命运的交织，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这种认知深入灵魂，不是简单的外貌或者身份能够解释的。”

李然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听起来更玄乎了，你就不能说得直白点？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隐和老祖宗的事情？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司夜痕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危险和复杂。”

“这个世界只有你最危险。” 李然不满地嘟囔着。

司夜痕无奈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