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平静的让我放下。”
木子天的母亲听到李然的质问,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孩子,你以为我不痛吗?我十月怀胎生下天儿,看着他从小聪慧伶俐,满心期许他能有一番大作为,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但我在这木子家多年,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和诸多无奈。我若仅凭一时冲动行事,木子家恐将遭受灭顶之灾。那么天儿这些年的付出又为了什么?”
她踱步到李然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我虽恨你父亲的过错,也对天儿的遭遇痛心疾首,但我不能不顾全大局。木子家如今风雨飘摇,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天儿生前也必定不希望看到家族因他而彻底覆灭。”???
李然紧咬下唇,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你到底是为了木子家族,为了我哥,还是为了你身后的母族。”
木子天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仇恨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天儿以自已的方式守护着家族。你若真的为天儿着想,为木子家着想,就该先让家族稳定下来,再去探寻背后的真相,而不是盲目地去挑起争端。”
李然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虽明白木子天母亲话中的道理,但他不能接受如此这样平静的母亲,他想若是苏母还在,定不会像木子天母亲这般,虽然苏母只会哭。
他在原地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夫人,我虽理解您的考量,但我心中这口气难以咽下。总有一日,我要让该付出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然行礼告辞,走出庭院时,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仿佛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木子天的遭遇和木子天母亲的话语,他知道,他又入戏了。
·~
晚上十点,李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才回到司夜本家。他经由专属通道进入,只见通道内一路灯火辉煌,那明亮的光线竟让李然的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果不其然,刚踏入大厅,便看到早已在那里静静守候的管家。
李然忍不住开口调侃,试图缓解自已的情绪:“您老人家都不用睡觉的吗?”
管家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回应:“然少爷,老人家觉少。”
李然撇了撇嘴,又问道:“那司夜痕都不用睡觉的吗?他不应该是大忙人吗?”
管家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轻声说道:“家主的事,我无权过问。”
李然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直奔主题:“所以这次又是去哪儿?”
管家做了个 “请” 的手势,说道:“然少爷请跟我来,家主为你准备好了。”
管家领着李然一路至司夜痕房间门口,地上放着一个蒲团,显然是用来跪的,旁边放着两桶冰块。
李然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向管家,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司夜痕到底要干什么?”
管家却只是垂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李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与疑惑,缓缓走向那蒲团,在蒲团上跪下,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等待着司夜痕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寂静得只能听到李然自已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那两桶冰块散发着丝丝寒意,逐渐侵蚀着李然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身体依然倔强地挺直着。
终于,房门缓缓打开,司夜痕从屋内踱步而出,他的眼神冷漠地扫过李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却并未立刻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欣赏着李然此刻的狼狈与隐忍。
“才接任家主,刚出司夜家大门,就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有,只是琐事繁多,耽误了。”
“然然,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的东西,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