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恼怒，有惊讶，还有一丝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情愫与慌乱。他冷冷地看着李然。

“哼，舍不得？你太高估自已了。” 司夜痕嘴上强硬，可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他知道，李然反客为主了，现在是逼他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可能会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你这是在玩火，我的然然。” 司夜痕低声说道，他拿出通讯器，联系还在狱室中的皇文。

李然已经虚弱不堪，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监控画面，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坚定。直到皇文拿出一叠文件递给陆方，后者脸色难看的将狱室中一角矮桌碾碎，木子天被人带走。

李然才像心愿已了般的晕了过去。

“然然，你赌赢了。但你最好承担的起下注的后果。”

耳旁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搅得晕过去的李然不得安生。

第25章 受刑

李然在昏迷中眉头紧皱，仿佛陷入了噩梦之中，他的身体时不时地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话语如同鬼魅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宁。

司夜痕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然，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愈发浓郁。

他心中暗暗恼怒，本想给他的然然上一课，结果确实是上了一课，都学会咬舌自尽了。从这一刻起，局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他意外的有些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李然终于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看到司夜痕站在眼前，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但脸上依然强装镇定。

“看来你醒了。” 司夜痕的语气依旧冰冷，“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一切？你的小把戏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罢了。”

李然想说话，但剧痛让他面部都发生了撕裂。

司夜痕笑了，对着李然说道：“咬舌自尽未遂，下巴给卸了。”

李然内心，好好好，真是司夜痕的作风，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

（……）

只有当那些被判了族罪嘴硬似铁、心硬如磐，完全无从下手的罪身时，才会有人将它从尘封的角落翻找出来。

（……）

李然这段时间精神尚佳，许久未曾见到司夜痕的身影，他的身体也在逐渐康复之中。每日，医生和营养师都会按时前来照料，如今，他已经回到了自已原本位于二楼的房间。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被困在那张形状怪异的床上。

李然是吃饭时不慎咬一下舌尖都要捂着嘴缓上好一会儿。回想起自已当初咬舌自尽的举动，他自已都有些后怕。那时候的自已，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然而，相较于自尽时那一瞬间的疼痛，等待未知命运降临的过程，才更让他感到恐惧。

那种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他。

“带走。”司夜痕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李然顿时从思绪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

只见几个面容冷峻的夜卫朝着自已走来，他心里清楚，司夜痕这是来找自已清算了，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