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朝司夜痕的方向走了过去,指尖触碰,司夜痕的手比他的体温要凉上许多。
抽走钢笔,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咬住钢笔,双手背后。
像多年前一样在司夜痕腿边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眼眸朝下,遮掩了情绪。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司夜痕才开口道:“我对你不好吗?”
李然摇头。他不知道这个好与不好怎么定义,说不好,司夜痕没有让李然吃一点苦,衣吃住行全按他自已的标准配置。
说好,司夜痕限制了他各种自由。他就像被人误以为美玉而精心雕琢,可骨子里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石头,可能还是茅坑里的那种。
“炸死逃脱的感觉怎么样?”
沉默。
“你想过我会难过吗?”
李然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睫毛的颤动让司夜痕无需窥视,就清晰的感知到某人又皮痒了。
司夜痕嘴角弯弯,脸上又带着以往的温柔,语气却阴阳怪气起来:“确实我难过了好一阵,毕竟苏菁菁死了,司夜家没有能约束你的存在了。你又把戏演的那么好,让我差点就相信了你是真的了无牵挂的离开了。可惜你最大的破绽就是成年礼的愿望。”
接着沉默。
“让我猜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逃跑的,是见过你的哥哥?还是更早在你故意斩断与方虎他们往来时?”
司夜痕伸手拿掉了李然嘴里的钢笔,指尖轻挑起下巴,眼神对视,警告他最好别说出一句他不想听的。
“是十六岁。”
“原来那么早啊,在你知道你母亲要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你就想着逃跑了。”说完,司夜痕自已笑了起来。
“啪”,一巴掌清脆声,直接扇的李然,耳朵子嗡嗡的。
“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