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抬眼看向皇文，只见皇文也是一脸茫然。

司夜痕停止了狂笑，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他缓缓踱步走向李然，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微微低下头，在李然耳边轻声说道：“方虎的骨灰不要了吗？收起你的心思，我不会杀你。”

李然猛地推开司夜痕，后退几步，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司夜痕！”

“然然，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司夜痕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转身欲走，李然一把揪住司夜痕的衣领，猛的一拽，一个踉跄。

“然然，怎么？还不肯罢休？” 司夜痕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声音却仿佛带着丝丝寒意，“你觉得这样揪着我，就能改变什么吗？”

李然双眼通红，后槽牙被咬的咯吱作响，“司夜痕！我要公道！也要方虎！”

司夜痕轻轻拍了拍李然揪着他衣领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恶劣的玩味：“然然，你拿什么来换。”

李然心中的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瞬间化作一股疯狂的力量。

在司夜痕毫无防备之时，猛地扑了上去，双手如钢钩般死死地抓住司夜痕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对方的皮肉之中。

司夜痕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李然已经张开嘴，带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司夜痕的喉结咬去。???

牙齿如锋利的匕首般瞬间切入司夜痕的喉结处，牙齿深深陷入那脆弱的肌肤，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和痛苦都通过这一咬宣泄出来。

司夜痕的喉结在李然的齿间微微颤抖，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李然此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咬住，丝毫不肯松口，他的牙齿越咬越深，仿佛要穿透那脆弱的咽喉，直达罪恶的根源。

他的上下颚紧紧咬合，肌肉紧绷到极致，嘴角渐渐渗出一丝鲜血，那是司夜痕的血，那温热而腥甜的液体不仅没有让他感到恐惧，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疯狂。

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司夜痕，那无尽的仇恨与生死缠绵。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白老爷子和皇文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谁也没有料到李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那可是司夜痕的隐子啊！

司夜痕不躲不闪，只是眼神温柔地看着李然，掌心带着温度抚上了头顶：“然然，真乖，许你一日。”

李然听到司夜痕的话，却没有被恶魔的低语蛊惑，依旧沉浸在那疯狂的情绪中，牙齿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他的双眼被隐子影响染上通红，死死地盯着司夜痕，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司夜痕轻轻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得近乎诡异的神情。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敲了敲李然紧咬着他喉结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然然，松开吧，我说了许你一日，就不会食言。” 司夜痕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哄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然而这温柔的背后却隐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掌控。

李然的内心在仇恨与理智的边缘挣扎。

他恨不得就这样咬断司夜痕的喉咙，但他也很清楚，即便他此刻拼尽全力，也未必能真正将其置于死地。

在这极度的挣扎中，李然的牙齿终于缓缓松开，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司夜痕，充满了不甘。

司夜痕微微仰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喉结处那被李然咬出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