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视线逐渐清晰，竟瞥见司夜痕正坐在床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从未离开过：“然然，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继续昨天未完成的练习，今天你可要坚持五个小时才行。”

睡醒就听到噩耗，李然现在只想一板砖把自已拍晕。

“少主，为何是五小时？”死也要死的明白点。

司夜痕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是因为你与皇文待了整整三十分钟。”

李然低下头，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过是和皇文闲聊了几句，根本不可能有三十分钟这么长，可在司夜痕的计算里，估计是把从见面到离开的时间全算进去了。

“少主，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用这五个小时的练习惩罚我？” 李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实在不想再去面对那纯洁的旋转木马了。

司夜痕伸出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已，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芒。

“然然，你知道我的规矩，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总是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每一个字，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捏得李然的下巴生疼。

“我要你记住，你的时间、你的精力、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说完，司夜痕松开手，转身朝门口走去：“赶紧起来洗漱，我在餐厅等你，别妄图拖延时间，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

饭后，司夜痕带着李然再次来到了那间玻璃花房。

此刻他才明白昨日那句‘眼皮底下’是何意，这白日的玻璃花房，阳光能毫无保留地穿透玻璃，将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地暴露在所有地面抬头人的眼中。

每一朵鲜花的娇艳、每一片绿叶的脉络，还有那座突兀的旋转木马，都像是舞台上的道具，被置于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而他，即将再次成为这毫无遮掩之地的 “表演者”，被迫在司夜痕的注视下，重复那令他恐惧的 “练习”。

李然的脚步变得沉重而迟缓，他的目光在花房内游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他忍不住开口道：“少主，在这里，被人看到……” 话未说完，司夜痕便打断了他：“看到又如何？你是我的，你的眼中只需注视着我，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

司夜痕的尾音微扬，音色像簿冷的冰线割破了清晨的日光，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李然的所有权。

李然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目光扫过那座依旧矗立在花房中央的旋转木马，胃里一阵翻腾，那昨日被眩晕和支配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司夜痕察觉到他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然，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想起昨天的快乐时光了？” 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李然一点都不想在满足这个人的恶趣味，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那座旋转木马。

司夜痕跟在他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旋转木马前，司夜痕伸手轻轻拍了拍木马的座位，示意李然坐上去。

李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司夜痕温柔的目光中按记忆的标准坐了上去。

司夜痕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走到旋转木马的控制装置前，手指在按钮上轻轻滑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然然，今天的音乐和速度，我可是专门为你挑选的，希望你会喜欢。”

随着司夜痕按下启动按钮，旋转木马开始缓缓转动，熟悉的眩晕感再次向李然袭来。

他绷直着身子，试图让自已保持标准，然而那令人眩晕的感觉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