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呢。”
顾莲沼抱拳道:“属下愿为公公肝脑涂地!”
“不至于,不至于,咱家让你做的可不是掉脑袋的事儿,而是人间极乐的销魂事儿。”洪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朝着檀木椅的方向示意,一副要与他对坐长谈的架势。
顾莲沼随着洪福的脚步在椅子上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既然你对咱家坦诚相待,那咱家也不瞒你。你之所以被选中,就是因为你这纯阳之体。瑞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说药力效果不佳,需得与纯阳之体欢好才能调理。”
洪福从袖中掏出一个朴素的瓷瓶,在掌心随意地掂动着,接着说道,“咱家也知道瑞王的性格不是个好爬床的,可你不一样,你才入府多久,竟能哄着王爷和你睡在一张榻上,还能顶替凌亭的位置陪他入宫,要么王爷心里有你,要么就是你手段了得……”
洪福拉长了调子,刻意不说后文,直到顾莲沼额头渗出细汗,眸光闪烁,他才宽慰道:“不过,有手段是好事,能哄得住王爷更是好事。但咱家也明白你的难处……”
他将手中的瓷瓶递给顾莲沼,说道:“这里面是昧欢情香,混了一丝迷魂香。你每晚取少许药粉撒在香炉中,王爷便会在睡意中生出情欲。只要你动作够轻,王爷不会有任何察觉。”
顾莲沼悚然一惊。这与他的预料大相径庭,他敏锐地察觉出局势有变,可人精般的洪公公就在他眼前,他不敢深想,怕露出异样叫洪公公察觉,只能将所有思绪一并按下,陪着洪公公继续演戏。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坚定道:“属下一定完成任务!若是被王爷发现,属下定会咬死是我个人行为,绝不出卖公公!”
洪公公眉头一皱:“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顾莲沼惶恐道,“属下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好,”顾莲沼转头看向门外,急切地说道,“公公,王爷来了!”
洪公公脸色一变,最后警告了他一句:“记住咱家今日所说的话,好好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时间紧迫,柳元洵马上就要进屋了。顾莲沼没再磕头,而是将手中的瓷瓶藏进袖中,郑重地点了点头。
洪公公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柳元洵便推开了房门,身后跟着一脸忧色的凌亭。
他来得匆忙,想必刚睡醒就裹着大氅赶了过来,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颊也略显苍白。
他一推开门便朝着顾莲沼走去,走到近前便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从他额头的红印扫视到膝盖处的灰尘。
越看,柳元洵的脸色就越难看。
“洪公公,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既然顾莲沼入了王府还要被你呼来喝去,那你何必将他送到我府里,直接带去司礼监做太监好了,也省得你想磋磨他时还得专门跑我府里一趟。”
柳元洵平日里脾气软得像个泥菩萨,可一旦发起火来,也是牙尖嘴利,挤兑人的一把好手。
洪福一脸委屈,脸上的褶子都透着可怜劲儿,他挨到柳元洵身边讨饶,“小主子啊,您可真冤枉我了,我哪儿敢磋磨您的人呀,要怪就怪我这把老骨头动作慢,顾侍君又跪得太快,我话还没说出口呢,他就已经跪在地上了,老奴根本来不及扶他呀!”
柳元洵冷哼一声,“行,这话是你说的。阿峤,听到了吗?以后见了洪公公不许跪,跪了就是欺负他年纪大、动作慢,扶不动人。”
顾莲沼眨了眨眼,一脸温顺地垂下眼眸:“夫君,我记住了。”
“咳,咳咳咳……”柳元洵前一刻还一脸火气,后一秒就被这声“夫君”叫红了脸,可洪公公还在跟前看着呢,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在这时驳了顾莲沼的面子,只能耳根通红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