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的以为两个人已经和好了,尽管顾莲沼比平时更加沉默,可他依旧没往别处想,乖巧地坐在顾莲沼膝上后,为表歉意,还主动搂住他的脖颈,轻轻靠了过去。
他如此乖顺,一举一动又如此依恋,顾莲沼几乎要舍不得了,可一想到那日,他呕血呕到差点将自己憋窒息的一幕时,顾莲沼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南边的冬天并不冷,柳元洵裹得又厚,他正想跟顾莲沼说“想在这里多待一会”,身体却猛地僵住了。
顾莲沼将手探入他的大麾,早料到他要逃,有力的小臂死死搂住他的腰,将人压坐在了自己腿上。
庭院外面来来往往地都是巡逻的卫兵,柳元洵浑身一颤,不敢大骂,只是一个劲拼命挣扎。
顾莲沼却不慌,只侧首,淡淡一句:“别动,你动得越厉害,看着你的人就越多。怎么?想被发现?”
柳元洵咬牙切齿,“顾、莲、沼!”
“在呢。”顾莲沼低声一笑,气定神闲道:“如果不想被人看见,最好抱我抱紧些,靠得再近些,能不能遮住,就看你自己了。”
柳元洵浑身僵硬得厉害,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骂不出口,甚至不敢抬手去和顾莲沼撕扯,他只能被迫环紧顾莲沼的脖颈,主动用自己的身躯遮掩着他下流而大胆的行径。
不知道是难受还是紧张,渐渐地,柳元洵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腰背像是浇了沸水的虾一样蜷缩弓起,却又在顾莲沼强硬地钳制下被死死定在他腿上。
他想要合拢双腿,可顾莲沼却恶劣地顶开双膝,不让他动。长至脚踝的大麾很是厚重,如同一扇皮毛毯子,将二人裹在一处。
柳元洵忍不住挺起腰身,不受控制地喘息出声,大麾下的脊背渗出细汗,搂着顾莲沼的手也无力地垂落,身体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软趴在顾莲沼身上,勉强借着他结实的肩背支撑住了虚软的身躯。
他急促地喘息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又羞又恨,“你混蛋……”
顾莲沼怕摔了他,所以不敢松手,但听着那清润的声音一点点染上色I欲,他又迫切想看看柳元洵此时的表情。
他忽然后悔,为什么要将人带出来,要是在床上,他就能亲眼看着怀里的天仙一点点堕落。
他吮吸着怀里人的脖颈,欲I望得不到满足,顾莲沼的声音里便掺了不自知的狠,“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看看混蛋是怎么让你长记性的!”
柳元洵的腰背绷紧,甚至连套在靴子里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的脑子里炸开一道道白光,整个人如同飘在天上,巨大的快I感相叠加,几乎将他冲击到昏厥。
可就在即将结束时,顾莲沼却又恶劣地松手,偏过头,用牙齿咬住那红欲滴血的耳垂,用舌尖下I流地拨弄着,齿缝中逼出一句:“阿洵,我是来让你长记性的,不是来叫你爽的。”
“不要……”柳元洵太难受了,不上不下的感觉轻易激出了他的哭腔,他弓着背想躲,可顾莲沼掐着腰,压根动弹不了。
“我好难受……”躲不得,骂也没用,柳元洵虚弱地哀求着,只能求一个解脱,“阿峤,别这样对我……”
“长记性了吗?”顾莲沼狠狠吮吸了一下他的耳垂,甚至分不清此时的自己,究竟是在借着欲望欺负他,还是在真的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可就在这时,巡逻的卫兵不知是注意到了什么,还是纯粹只是想在主子面前露个脸,竟领着一行十人的队伍,径直向凉亭走来。
顾莲沼轻轻颠了颠膝盖,低声道:“阿洵,安静点,来人了。”
柳元洵本来就没有出声,模模糊糊间听见顾莲沼的声音,一时竟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一声陌生的男声响起,他才惊得浑身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