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咱俩房中的私事。大门一关,难道那些教条规矩还能跑到床上来管束我们不成?”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拳的距离,柳元洵低着头,露出白皙如瓷的脖颈,线条柔美的眼眸微微低垂,纤长柔软的眼睫毛茸茸的,仿佛只需轻轻一吹,便能让他惊慌失措地眨眼躲避。
从他主动低头避让视线的那一刻起,他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下去,再加上最后那句结结巴巴的话,就连他一本正经端坐的姿势,都像是一种故作正经的诱惑。
顾莲沼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非分之想都情有可原了。你看,他明明说过,只是轻轻抱一抱他,便要去上职了。
可柳元洵非要和他说话,非和他商议那劳什子破道理,非要因他的靠近而紧张地攥紧衣摆,再用无比乖巧的神态,声音细弱地教育他“不能说他乖”,这不是引诱是什么呢?
“再说了,”顾莲沼带着几分恶意,缓缓凑近柳元洵,戏谑道:“你不是也挺喜欢这样的吗?”
柳元洵忽地抬眸,眼神错愕又迷茫,“我喜欢?”
“若不喜欢,为何我们同床共寝的第一夜,你就往我怀里钻呢?”话音刚落,顾莲沼终于得偿所愿地瞧见柳元洵眸中惊现的慌乱,恰似惊碎湖面后泛起层层波光。
柳元洵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有。”顾莲沼凝视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眼神,身体愈发贴近,声音却愈发轻柔,“从第一夜起,此后每一夜,你都是在我怀里睡的。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同一张床,同样的温度,有我与没我,真的毫无差别?”
柳元洵如遭雷击,连自己什么时候又被抱进怀里的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顾莲沼说得是对的,真的是有差别的。顾莲沼在的时候,他睡得更沉,也更舒适,几乎从未在夜里冷醒过。
难道,自己真的早就不知不觉占了顾莲沼的便宜?
柳元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那你为何不推开我?!”
“我说过了啊,”顾莲沼将人圈在怀里,坚实的手臂充满了占有欲,可声音却无害得过分,“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偶尔替你疏导气血,再在夜里替你暖一暖身体罢了。”
“可那也不能……不能……”柳元洵结结巴巴半天,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端方自持的君子,却没想到每晚都在不自知地占个哥儿的便宜。
“能的,”顾莲沼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如果是你,我是愿意的。你就不好奇,为何我那么轻易就接受了宫中那一夜吗?因为过往每一夜,我都是抱着你睡的,我不一定喜欢你,但我不讨厌你,如果一定要嫁给一个人,那我愿意嫁给你。”
话说到这一步,顾莲沼已经堵死了柳元洵所有的退路。
柳元洵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势彻底弱了下去,“那你为何,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推开我。”顾莲沼握住他的手腕,四指插I入他的指缝,带着薄茧的拇指又缓又重地摩挲着他的脉搏,再次重复道:“我想报答你,可除了这些,我没什么能给你。”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起初是怕的,怕被戳穿,怕被在意的人察觉到真相,可次次撒谎都能得逞,除了恐惧,更滋生出一种狂妄。
其实,被戳穿了又能怎样呢?
他是柳元洵的解药,是他的侍君,是与他以命相系之人。
除非他先舍弃一切逃离皇城,否则,以皇帝的执拗,哪怕下药囚禁,也会让他和柳元洵以命换命。若他逃了,柳元洵知不知道真相都无关紧要;若他没逃,便意味着他已将性命交付出去。即便撒了谎,以命相偿,也足以在柳元洵这儿清账了。
柳元洵叫他哄骗是不幸,他也因柳元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