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沼却轻描淡写道:“哥儿都是这样的,成了亲,嫁了人,就会将夫君放在心上悉心照顾。”
见柳元洵好像信了,他又补了一句,“况且,如果我们相伴的日子不多,不更应该多留下些好的回忆吗?总不能像以前一样,我总是生气,你总是违背承诺。”
柳元洵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道:“我何时……”
话音未落,他便想起来,他的确违背了诺言。当时,他身陷王明瑄的指控,是顾莲沼帮了他,也是在这间轿子里,他和柳元洵勾了手指,做了约定。
依照那约定,他实在不该因为顾莲沼的探问就与他疏远,即便他的初衷是为了顾莲沼的安全。
“是我不好。”柳元洵诚恳道歉,“那时……”
他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真到解释的时候,他才发觉,一旦解释,以顾莲沼的敏锐,怕又会看出更多秘辛。
“好了,没关系,都过去了。”顾莲沼不想在过去的烂事里纠缠,所以主动给柳元洵递了个台阶,他抱着他轻轻颠了颠腿,等柳元洵重心不稳,下意识怀抱住他脖颈的时候,他这才说道:“圆了房,我们就有了新身份和新开始,过去的事,都忘了好不好?”
柳元洵点了点头,道:“嗯。”
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顾莲沼无声叹息,而后又道:“其实,也不是我转变突兀,我一直很喜欢和人亲近,但我没有家人,也只有你一个朋友,偶尔想和你亲密一些,你又总说我是个哥儿,于礼不合,所以忍住了罢了。”
柳元洵听他说得可怜,便又被他哄着道了歉,“对不起……”
“没关系,”顾莲沼抱着他,得寸进尺道:“那以后,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
见柳元洵面露犹豫,顾莲沼缓缓垂下眼眸,失落道:“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和我做夫妻。夫妻之间,亲近些都不行吗?”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思及顾莲沼罔顾世俗的大胆行径,柳元洵还是稍稍替自己抗争了一下,“有别人在的时候,能收敛些吗?”
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可以由他为所欲为吗?
顾莲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搅得他心潮澎湃,那晚的记忆瞬间席卷而上。
怎么能忘掉那滋味呢?那盈盈一握的腰身,白皙如雪的胸腔,莹润如玉的肩颈,还有当他手指探入口腔搅动时,躲着他的手指的滑软的舌头……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染红了他色泽浅淡的唇瓣,偶尔被扣弄得狠了,喉口会下意识的紧缩,睁眼的水眸波光潋滟,含着不自知的情I欲与稚子般的茫然……
要了命了。
顾莲沼猛地闭上双眼,揽着柳元洵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下身已然有了反应。
“阿峤。”偏生柳元洵浑然不觉,还以为他忆起往昔伤心事,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怜惜,“我知道,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夫妻,你待我都是真心的,是我顾忌太多,又不太懂这些,伤了你的心……”
“我答应你,”他生疏地抚摸着顾莲沼的侧脸,心里疑惑顾莲沼是不是发烧了,同时柔声许下承诺,“我会好好和你做夫妻,也会……也会主动亲近你一些。”
别再说了。
顾莲沼感受着侧脸那一抹冰凉,心口似有烈火在烧,浑身滚烫,恨不得立刻撕开他衣物,紧紧抱住这抹清凉,为自己燥热的欲望降降温。
但他还是强忍着,声音沙哑,只说了一个字:“好。”
柳元洵听着他的声音,基本已经确定了,“阿峤,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说是没有,声音却又哑又燥,火星子一落就要烧起来一样。
柳元洵蹙眉道:“你肯定是感染风寒了,等晚上,我让凌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