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宫里,没人能越过柳元喆给他下药。可他万万没想到,看似不再过问此事的柳元喆,竟在此时设下圈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中的药。
药效一旦发作,就成不可控之势席卷而来。柳元洵呼吸急促,心脏难受得几近炸裂,他喘不上气,只能向顾莲沼求助:“阿峤,阿峤,你醒醒。”
可顾莲沼的意识显然比他更混沌,松开手后,竟顺着他的领口胡乱扯他的衣服。
寝衣本就只是简单交叠,腰间那条松垮的带子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柳元洵推不动他,只能仓皇抬手攥住自己的领口,可他身体本就虚弱,又怎能拦得住顾莲沼……
柳元洵浑身燥热,被微凉的空气拂过身体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可很快,自小腹涌起的热意便将这点凉意彻底驱散,连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不行,不行……”柳元洵痛苦地呢喃着,可力气却像流水般从他体内消逝,他手指几次用力,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顾莲沼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动作越发粗暴。指尖刮过他颈间肌肤,带来一阵尖锐刺痛,随即火热的唇舌舔上他的脖颈,将那一道血线吮吸干净了。
顾莲沼在伤口处吮吸了好几下,而后转移目标,似咬似吻地从柳元洵的脖颈辗转至耳廓。
柳元洵已经动不了了,铺天盖地的热潮席卷了他的神智,又流窜至四肢百骸。陌生的燥热不断刺激着他的身体,尽管他百般忍耐,可还是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细微而痛苦的呻I吟。
顾莲沼紊乱的气息如滚烫的岩浆,吹进他耳朵,又流入他身体。被子已经被踢开,可周遭的空气却仿佛被点燃,熊熊烈火炙烤着柳元洵的身躯,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滔天的热意。
可被烧得混沌的理智却始终保持着一线清明,让他唇齿间发出几近绝望的呢喃:“阿峤……阿峤……不要……”
他想要起身去拿解药,可浑身虚软,连握拳都做不到,又怎能挣开顾莲沼的束缚。
顾莲沼会后悔的。
顾莲沼一定会恨死他的。
他甚至不敢想象,次日一早,顾莲沼究竟会如何看待这一夜,又会如何看待他。
顾莲沼显然已被酒精与药物彻底夺去理智,此刻的他仿若一只被岩浆包裹的怪物,每一次靠近,柳元洵都觉得是一团火的燃烧。
热到了极点,不仅烧化了柳元洵的理智,也烧融了他的身躯,全身除了烫,便是痒,这痒甚至比热更难以忍受。
他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一片恍惚中,他的手似是被谁牵起,摸上了哪里,意识如火海中的一滴水,即将被炙烤干净的时候,柳元洵才隐约意识到他扶住的是顾莲沼的腰。
比起顾莲沼的手,他腰间的皮肤并不算粗糙,可随着柳元洵无意识的摩挲,他渐渐摸到了一道两指宽的长疤。
那长疤浸着微热的薄汗,在他触碰的瞬间猛地一颤,紧接着,便是一声低哑而粗I长的喘息。
这一颤,让柳元洵难受地挺了挺腰。可腰身刚绷起,便被顾莲沼火热的大手按住肩头,狠狠压进了绵软的褥子里。
突如其来的刺激叫柳元洵大脑一片空白,可他的身躯却像一根被扯紧的弦,情不自禁地扬起了纤细的脖颈。圆润的喉结在白皙滑腻的肌肤下急促滚动,恰似一只引诱人来捕捉的幼鸟,才刚扇动翅膀,便被顾莲沼用拇指压住了。
喉间的压力,使得柳元洵难耐地张开了唇,殷红的舌尖都在颤抖,牙关一松,喘息再难抑制。
暖玉般的身躯浸在滚烫的薄汗里,柳元洵虚无的视线中,隐隐映出一双炽烈如火的眼眸。那火仿佛燃烧在浓雾中,如此猛烈,又如此潮湿。
一滴泪从他眼角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