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的碗,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竟真的将一碗粥都吃完了,可他还是又劝了一句,“再吃点吧,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您一道用膳了。”
柳元洵道:“您若是不嫌我烦,我自然会常来。”
饭已用罢,也聊了一下午,柳元洵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多叨扰了,您早点歇了吧。”
孟阁老点了点头,非要亲自送他。
柳元洵拦不住,只能和他一同往外走去。
出了门,上了轿子,孟阁老依然舍不得进门,一直望着柳元洵的轿帘,像是期待那帘子还能再掀起来,叫自己瞧一眼似的。
轿子里的人也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竟真将那帘子掀了起来,冲他挥了挥手,“阁老,您进去吧,日子还长着呢,我有空就来看您。”
孟阁老“哎”了两声,依然不走,像个孤寡老人一样凝望着柳元洵的轿子,直到轿子拐入另一条街,彻底不见踪影。
……
轿子里。
顾莲沼问道:“可看出了些什么?”
柳元洵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都是些猜测,没有证据的时候,说出来倒像是偏见,不如不说。”
孟阁老都是多少年的老臣了,哪里是他们凭眼睛就能看出有没有异样的,柳元洵一开始也没抱什么期待,如今便也谈不上失望。
只是想起那站在门边朝他挥手的老人时,还是忍不住低喃道:“我只希望孟谦安真的与此事无关。”
这无疑是最好的设想。而最坏的可能,便是不仅孟谦安涉案,就连孟阁老也脱不了干系。想到在御书房里看到的折子,柳元洵的心也莫名沉重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你不是还要去诏狱吗?现在天都黑了,还去得成吗?”
顾莲沼知道他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无妨,我去看一眼,无事便也就回来了。”
孟阁老的府邸和诏狱方向相反,中间正经过瑞王府。柳元洵道:“那待会你直接坐王府的轿子去吧,若是没事,便直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