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上仙下意识探玉衡手腕,却误触到玉衡手上钉环,玉衡身子弹动一下,脸色比方才还要白,胸口滞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起伏。

玉衡哭道:“逍遥……”

几颗药撑起的那点精神也就如此,一个名字嚼了两遍,人又昏死过去。

逍遥上仙无心再同铃兰废话。

……

玉衡昏睡了整日,逍遥上仙连哄带灌,给玉衡喂了满肚子汤药。

玉衡被拴在门前,自不能开门通气,殿内苦腥味甚重。

铃兰原身灵草,抽抽鼻子,心道,就这一碗不起眼的黑汤药,里头九品仙芝,赤金岁莲,玄武仙参……往往都是仙品。

铃兰心道,这位落魄了的玉衡仙君,迟早要将天界仙草阁都要搬空。

重剂之下,夜里玉衡睁眼,逍遥上仙早已退下,承华已归殿,换了衣袍。

玉衡人还发痴,铃兰抬眼看到天君眼神,便有眼力的退出去了。

晚上人睁了眼,隔日清晨又是昏的。

浑身是伤,不人不鬼。

铃兰往殿中扒了一眼,薄的跟张纸片儿似的人摊手摊脚,躺在地上,破毡盖在身上,像块裹尸布。

天帝冠正衣端的出了殿,刚踏出殿门,逍遥上仙就半步不差的进来。

今日与昨日并无什么不同,不过是玉衡中途再没醒过。

铃兰在一旁闲的心痒,凑上来问:“我有什么能帮上忙?”

逍遥上仙好似对他就只会说这一个字:“滚!”

铃兰置若罔闻,走到玉衡跟前,瞧见玉衡惨白腕上净是血孔。

约是这几日人昏躺着,甚少吃喝,人又薄了几分,钉环是摘下又重新往上挪到服帖位置,才又扣上。

铃兰盯着那皮肉外翻的黑红血孔,咧嘴道:“这疼不疼?”

逍遥上仙冷笑:“你来试试。”

铃兰连忙摆手:“算了,算了……”

饶是逍遥上仙虎狼之剂,今夜,天君归殿,玉衡仙君仍未能醒。

铃兰在殿外靠着墙角昏昏欲睡,夜中,却忽而惊醒。

殿门摇晃,混着避音咒都挡不住的凄叫,四月风寒,却吹的人十分燥热。

铃兰想,一连三日都是如此,这位玉衡仙君,大抵是抠着了天君逆鳞。

第四日白日,终是与前几日有些不同了。帝君踏出凌霄殿,逍遥上仙没来。

铃兰微惑,心道,莫非经了这些日子,天君终于将这坤泽玩死了?

铃兰踏进殿中,人微一愣,玉衡仙君……竟是睁着眼的。

冷硬脏污的地上,竹玉般指骨轻攥着破毡,玉衡循声侧头,细若游丝的声音,宛若青莲落水缓慢荡开。

“是你。”玉衡开口,冷淡虚软,还有点说不出的失望厌弃。

铃兰全然不理,凑上来道:“是我,这几日都是我在照顾,不过今日有趣,仙君还能醒着?!”

玉衡闭眼,哑声道:“睡了。”

一声惫哑至极的睡了,封不住铃兰的嘴,又问:

铃兰:“仙君昨夜睡得可好?”

玉衡:“……”

睡得可好?

昨夜,玉衡从剧痛中惊醒,承华将腐痕生肌的灵药灌进铃口,又把玉簪戳入。

软穴中巨物鞭挞,几要捅穿生殖腔顶入孕囊,玉衡哭着醒来,承华灌了五颗逍遥上仙特制的封灵丹,将他神智暂时钉死在躯壳中。

玉衡死去活来,身子早已驯服。

夜里,他抱着承华脖颈磨蹭求饶,下贱得如条母狗,可承华每每问他心悦者谁,玉衡还是脱口而出:“仙子。”

铃兰说话,玉衡未答。

这丹药太过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