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着实太静,后颈又实在太疼,玉衡忍不住扑腾了两下,那畜生终于松了嘴。

湿热气息吐在颈边,玉衡脖子一湿,被这麒麟舔了一口。

乾元类的唾液发情时有一定的安神修复之效。

玉衡刚好受些,又被尖爪勾烂了衣裳,当即前襟大敞,鲜红兽舌划过胸口,乳尖儿被倒刺划过,玉衡喘息着发抖。

人兽秽乱,着实难忍,玉衡不要命的挣动,又被踩住了。

玉衡瞧不见,却能听到耳边越发急促的兽喘和焦躁的低吼。

这只麒麟,不知什么原因,陷入了毫无理智的重度发情期。

……

玉衡初次发情,着实出了大糗。

当时的他,对于坤泽两字,只是有个粗浅的字面概念。

那时少年心性,心高气傲,不知坤泽的发情时的信香于乾元而言,是种多大程度上的勾引,更不知道,坤泽会受乾元信香压制。

皆是本能,无法抗拒。

当日,玉衡刚从外头逛了一遭,路上又遇着神神叨叨的妖后,往他手上塞了个紫檀木盒子,里头不知什么宝贝。

“我儿这些日子可是还好?”

玉衡将木盒揣进袖口,还是不变的四个字:“大好,大好。”

妖后在旁边直掉眼泪:“那我便放心,以后还要劳烦玉衡仙君照顾了……”

“放心,放心。”

玉衡今日总觉得有些热,手直往颈边扇了扇。

妖后还在絮叨,日头大心火灼,玉衡身上一股子灼气散不出,竟都想吐出舌头驱热了。

遽而,妖后往他身边靠了靠:“玉衡今日这是去了哪?”

玉衡今日出来不过无聊闲逛,道:“怎了?”

妖后道:“玉衡身上一股子花香气……”又补上了句,“牡丹香。”

“兴许不知从哪沾到了。”玉衡左右轻嗅,并未在意。

妖后越凑越近,道:“有些……好闻。”

正值晌午,玉衡热的难受,颈边出了些热汗,头脑昏沉,也不陪妖后再演什么母子情深牵肠挂肚的大戏,摆摆手走了。

玉衡回了仙藤林,直接钻进屋中,落闸躺下了。

玉衡在屋中脱得只剩件亵衣,却还觉得燥,他伏在床上趴了会儿,竟是越喘越厉害,身下往外涌些东西,湿了亵裤。

玉衡抬手摸了摸,是些滑腻的透亮的湿液。

玉衡一愣:他这是生了什么古怪病症???

下头还带流汤淌水?!

玉衡脑袋被热气烧的昏沉,门外忽而有了声响。

不知是谁在敲门。

玉衡想去开门,身形遽然一顿,不知何时,他竟置身浓香之中,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

常理来说,气味这种东西,在散在空气中便是混了,搅了,可偏偏玉衡就是能轻易辨出,缠在他鼻尖的,是三种不同的香气,皆霸道痴缠。

玉衡身子发软,大口喘息间,一股子燥热直从心底往上浮。

屋里没动静,外头便躁动起来。门板激震,是要闯进来。

渗入鼻尖儿的味道越混越浓,那三股味道,竟像是互相攀比起来,骤然飙升的气息,压的玉衡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日,后来可谓混乱,别说是门板,连仙藤林都险些拆了。

他的三个好师弟,一个个红了眼,天上飞龙,地上九婴,水中麒麟,打的你死我活。

玉衡仙君被三股信香压的实在崩溃,就差大敞双腿任君采撷,多亏还有一丝神智,狼狈不堪的跑去了药王谷,生把情期熬了过去。

事后,逍遥仙得知玉衡是坤泽,眼瞪得如同个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