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一呆,随即“扑腾”两下便要下来“你做什么?”

殷冥:“回去。”

玉衡面薄,想着这一路上不知要被多少人看见,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殷冥托了把玉衡的臀,把人往上稳了稳:“下雨,地上脏。”

“不行!”

玉衡怎么都不肯,他又不是娇美娘,叫个男人背像什么样子,若是说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

殷冥置若罔闻,他腕上力强,扣住玉衡双腿夹在腰间,无论玉衡怎么乱闹,都下不来。

殷冥背着玉衡出了凉亭。

玉衡听得雨声溅落,走过地上泥洼踢踏,却未觉有湿冷往他身上落。

大约是施了什么咒。

铃兰给玉衡抓去挺远,玉衡僵在殷冥背上,二人都不说话,分秒如年。

等终于到了屋中,玉衡松出口气,热水已经备好,玉衡被殷冥扒干净,放在里头泡去了一身寒气,才被放回床上。

夜里风寒,玉衡摸着被褥便往里钻,这才发现,这床破被里头,竟不知何时被人换了褥面。

玉衡摸了两下,嘴都几乎合不上了。

这料子,他今日在铃兰身上摸到过。

好家伙,那号称一丝百金的绝顶料子,竟被这般不讲究的铺盖在这破床上,当真比做成件披风铺张太多。

不愧是他,魔界一尊,穷奢极欲麒麟帝。

那夜,殷冥心情不错,从后头抱住玉衡身子。

他来来回回,不厌其烦的问“真不走了么?”

玉衡:“不走了。”

玉衡不愿在天界朝会前搞出什么麻烦,又被殷冥一次次问的心烦,索性直接骗到底,道:“我忽然觉得,留下来陪你,似乎也还不错。”

“……”

玉衡直觉身后那人全身一僵,随即便箍得死紧,连口气都几乎要透不过来。

玉衡正要说他,那力道忽的松了,玉衡被殷冥翻了个面,在嘴角落了个吻。

小心珍重,庄重虔诚。

“师兄,得此一言,我死无憾。”

……

之后几日,玉衡过的倒也自在。

每日上午,殷渊都会过来。

玉衡叫红菱找来纸笔,在榻上叼着笔,瞎着眼,给他的仙子歪扭写出几行情字,再叫殷渊帮他送去。

日子不爽,但总还能苦中作乐。

等殷渊回来,玉衡问:“仙子可还喜欢?”

殷渊有些犹豫道:“……喜欢。”

玉衡丝毫不觉有些异样,又问:“那她什么反应?”

“哈哈大笑。”

玉衡皱了眉头:“那是莞尔一笑。”

殷渊:“……”

玉衡仙君:“记住了么?”

殷渊:“记住了。”

殷渊走后,夜里,殷冥会来。

不过自打那日,玉衡看似真情实感,实则诓骗之后,一到床上,只要玉衡说他不想,殷冥就不勉强。

这只麒麟的兴趣,从终日肏他,换成了送他东西。

今日双玉镯,明日夜明珠。

夜间收了礼,白日便叫殷渊给仙子送去。

殷冥从来不问送了玉衡的东西去了哪里,只要当时玉衡能笑一笑,麒麟帝便能费尽心思,大搜膏粱文绣,且乐此不疲。

如此,过了几日,玉衡一算,还有两天,便是离期。虞沿

红菱瞧玉衡过的滋润,再没一早上起来,半死不活的模样,喂玉衡汤药时,问道:“你哄了陛下些什么?”

玉衡倒也不隐瞒,便将那夜的话同红菱说了。

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