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也气疯了,被人二话不说摁在沙发上扒了裤子检查屁 股,是个人都受不住这样的羞辱,他当下口不择言:“什么别人!!谁是别人!!他是我老公,我跟他上床怎么了!我爱跟他上床就跟他上床,要你管?!”
少年使劲推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简直刺眼。
“你滚!!”
“他算你哪门子的老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份是假的,在美国的结婚证根本不作数!”
这是祝九思查到的一部分东西,更具体的资料整理在那个文件里,他一听夏知带回来了,就匆匆赶过来,还没来及看,但祝九思给他资料之前,给他发过消息。
【洛洛:听跟夏知同届的同学说,有一段时间夏知很想要拿到美国的合法身份。】
戚忘风想到这里就要冷笑:“不是吧夏知,想要绿卡就跟男人结婚,连脸都不要了?”
“滚!!你滚!”
夏知气得浑身发抖,眼圈发红,他想到自己难堪的处境,想到那两个正在收拾的韩国人,只觉天昏地暗。
他猛然甩开戚忘风,嘶声道:“谁他妈想要美国绿卡!!你以为我愿意去美国吗!我好好的大学上着,为什么要假死要一无所有的去美国?!你以为我想要这个身份吗?!你以为我想跟男人结婚吗!?你以为我就想当同性恋吗?你以为我想像现在这样,依靠着别人,依赖着药物苟延残喘吗?!”
戚忘风瞳孔微微一缩。
……
戚忘风耳朵嗡嗡的,他听见夏知的声音:“谁他妈稀罕!”
“谁他妈不想像你一样,想打球就打球,想上学就上学,想考军校就考军校,谁不想自由自在的活着!”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的选吗!?”
少年声嘶力竭,眼眶发酸,泪珠终于扑簌簌滚了下来。
夏知近乎凄然:“我也像个人一样……想你一样,堂堂正正的活下去的,戚忘风。”
戚忘风有一瞬间仿佛见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
他好像回到了幼年时代,他窝在无菌室的病床上,母亲脸色苍白,很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
豪华的蛋糕在外面,蜡烛在无菌室的玻璃外缓慢的燃烧,透出重叠而遥远的火影。
“阿忘,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希望有一天……不需要药物……
希望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
尖酸刻薄的话塞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戚忘风对着落泪的夏知,生出了浓浓的不知所措。
半晌,他抽出手,把人抱在怀里,闷声说:“别哭了,你……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我刚刚就是有点激动……”
他有点懊恼的样子,“我跟你道歉……我又不知道……我、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夏知被他抱住,身心俱疲,无力挣扎,他什么也不想说。
“你和他结婚不是自愿的?”
夏知不说话,戚忘风便猜测了起来,疑窦丛生:“你不想……那是他强迫你?还是威胁你?”
但他联系到最近夏知求药的行为,很快又有点了然,他猜测着,“你生病了,他用药逼你留下?”
“你……说话啊!”
夏知别开了脸。
戚忘风捏住他的脸,把他的脸捏回来,英挺的眉毛皱着,很烦躁的样子:“……你什么都不跟我讲,我……我怎么帮你?”
夏知的心遽然一跳,他怔怔的盯着戚忘风,茫茫然,“你……帮我?你会帮我?”
但他又低下了头,自嘲道:“……我也配吗?”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