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纯大脑一片空白。
宴无微嘻嘻嘻笑,眼瞳一点感情都无,语调却暧昧起来,“你不会哭吧,姐姐。”
他不紧不慢的调整弹夹,扔掉弹壳,重新指着顾雪纯,“不如我把姐姐做成漂亮的娃娃,送给姐姐最爱的人呢他是会哭,还是会喜欢这份礼物呢,嘻嘻嘻。”
他微笑唇大大裂开,眼瞳一动不动,定定的,如同鬼魅,“我、好、期、待。”
第十二香
然而少女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下从恐惧的牢笼中挣脱出来,她猛然跳上引擎盖,揪住了宴无微的领子:“你知道他在哪?你知道小知了在哪?!!”
宴无微莫名又冰冷的看着她,枪口贴上了她的额头。
“你要死了。”宴无微做了个宣告,“我要杀你。”
“所以,夏知在哪。”顾雪纯死死盯着他,“我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宴无微盯着她,仿佛是觉得有趣似的,他眨眨眼,语调微妙,“你竟然不知道吗。”
顾雪纯:“我知道什么自从他那天说自从他那天说要回学校,我去参加了那天遇到你的该死的晚宴,他就不见了!他没有回学校……他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不来找我……”
顾雪纯说到这里,眼圈红了,实实在在的伤了心,她哽咽道:“我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对我很心软很顺从,其实一直……”
顾雪纯哭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对面这是她情敌。
她怎么能在想杀了她的情敌面前说夏知想和她分手呢!这他妈不是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于是顾雪纯嘴巴一下闭上了,“……总之他就是不见了。”
宴无微看她半晌。
青年忽然收了枪,他有些无聊的看着她,“原来是这样啊。”
顾雪纯愣住了,“什么。”
宴无微看了她一眼,意兴阑珊的说:“原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东西。”
顾雪纯:“……你!!!”
但宴无微却懒得说什么了似的,转身走了。
顾雪纯咬唇,过去抓住他,“你别走,你告诉我小知了”
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
“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你哥啊。”
宴无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底的恶意却几乎要溢出来:“其他的,别烦我,滚。”
宴无微走了。
顾雪纯站在原地,慢慢品味着宴无微的话,刚刚让她濒死的肾上腺素降下来,伴随着宴无微话语里的蛛丝马迹夜风很冷,吹得她浑身上下,越来越凉。
宴无微说……
去问你哥。
……
顾雪纯想到顾宅无数不为人知的阴私,还有兄长温和斯文笑意背后,堆积的累累白骨。
还有小知了刚失踪的时候,兄长问她
“你真的喜欢夏知吗?”
兄长……是什么意思呢。
她脸色发白的,慢慢低下了头,呼吸困难至极。
一种比刚刚被枪指着的恐惧,还要恐惧的恐惧蔓延上来,她仿佛溺水的孤岛,马上就要被茫茫深海淹没了。
*
夏知觉得不能这样混吃等死了。长﹔腿﹕老阿姨证理﹒
他研究了一下,上厕所的时候,那些跟屁虫一样的仆从是不会跟过来的。
所以夏知最近又多了个蹲马桶的爱好。
厕所门一关
锁链很细,刚好可以卡门缝里。
然后夏知就坐在马桶盖上,也不脱裤子,两手交叉捂着嘴,皱着眉思考,怎么跑出去。
当然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天方夜谭,但夏知艰辛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近的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