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被炸弹炸得七零八落的城堡大概正在找人修。
钱大概是真的无所不能的。
不知道才几天过去,他就被宴无微从地下室抱出来,住在了塔楼不高不低的一处卧室里。
落地窗户打开大半,窗外是个透明的小阳台,坐在床上,能感觉到太阳温暖的照在脸上,近处花园里新种的大片大马士革玫瑰沾着露水,阳光一照,扑闪扑闪,红的鲜艳。
新铺的草坪像两条绿泽均匀的丝带,很有设计感的铺在那里。
而之前炸断的桥也修好了,换成了更漂亮的玻璃桥,在阳光下,水波透亮。
夏知能听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们自由自在,很快乐的在树枝间掠行。
……
宴无微准备好早餐,推开门就看见望着窗外发呆的少年。
他坐在床上,没有穿鞋,丝绸睡衣下露出两条腿细白细白的娇嫩,还能看到细细的咬痕,脚趾像玫瑰花苞。
他睫毛下的眼睛大大的,脸颊瘦瘦的,下巴尖尖的,长发柔顺的披下来,唇红齿白。
阳光温暖的照在他身上,像一个旖旎的梦。
宴无微顿了顿,随后笑眯眯把餐车推进来,说:“夏哥,吃饭啦。”
他亲昵的坐到夏知身边,把人抱在怀里,“看什么呢?”
少年大病初愈,仿佛迟钝的回过神来,他低头半晌,随后看他。
他问:“安杰思呢。”
宴无微还是笑眯眯的,那微笑唇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三个字
“他死啦。”
砰。
夏知摇摇头,又摇摇头,他睁大眼睛,感觉模糊有点看不清宴无微那张漂亮的脸。
耳边是子弹穿透什么的声音。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稀里哗啦的雨夜,呼啦啦的大雨冲刷而下,把那血泊冲散了,冲散了……
却又在他眼瞳里凝聚。
夏知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又深切的血红。
他听宴无微闲散似的抱怨说,“夏哥,他太过分了,他居然要把你偷走。”
“我呀,把他杀掉喂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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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微摘掉了手套,放到一边,他出了修复室,换下身上的衣服,又洗了手。
凉凉的风吹开窗帘,他坐到栗色沙发上,衣领敞开,露出修长精致的锁骨,白人女仆站在一边,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卡布奇诺。
宴无微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了一口,眉头微皱,掀起眼皮看女仆。
女仆额头微微浮起冷汗:“……不合口味吗先生?”
宴无微打量她两眼,把咖啡放下,瓷器碰撞发出一声轻响,他轻笑了一声,“新来的?”
他笑起来无疑是很漂亮的。
“呃,是的。”白人女仆有些局促说:“先生,我来自东边的内布拉斯加洲……”
宴无微漫不经心的听着,过会他打了个哈欠,弯起唇角笑:“咖啡不错,下次可以再放一块糖。”长腿佬阿ˇ姨ˇ整理
他插兜出去,推开厚重的大门,管家在门前颔首。
沉重的实木门关上,管家听见青年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面那个,处理掉。”
管家迟疑说:“据我所知……那位是陈愚女士介绍来工作的亲戚……”
宴无微微笑看着他,没有一点不耐烦,甚至还算亲切:“所以,处理掉。”
管家:“……”
管家说:“……陈愚女士今天也来了。”
宴无微懒散的望着窗外的花儿,语调慵懒:“她来做什么。”
“也许是有些事情要找您。”
管家说:“她说您从三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