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非是想拒绝合作,UA集团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对象,对方身后是大量军工厂,还有着大量与政府的军用合作项目,monster子公司芯片能搭上这条路百利而无一害。
但她确实怀揣着从UA集团身上咬下一口肥肉的心思,是以语焉不详,没接受,也没拒绝。
昨天,高颂寒亲自从洛杉矶飞来了,指名道姓要见她。
陈愚以为对方是要谈这个项目的只是没想到高颂寒会亲自来。
“高先生能大驾光临。”陈愚微笑着,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般而言,生意场上都是要先聊点别的,谁知高颂寒看见她,开门见山:“宴无微带走了我的妻子。”
以为要谈项目,思考怎么从死对头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肥肉的陈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等等。
高颂寒的妻子??
宴无微?宴无微带走了高颂寒的妻子??高颂寒妻子是谁?
……夏知?
再等等,宴无微不是有恋人吗?为什么带走了高颂寒的妻子?K除了杀人和外科手术外,最近还接绑架这种活?
一直脑子非常灵光的陈愚脑子在这凌乱的关系中瞬间卡壳了足足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所以综上所述。
宴无微疑似绑架了高颂寒的妻子,夏知??
陈愚脱口而出:“不可能!”
然而高颂寒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男人神色冰冻,条理清楚:“他害我的妻子落下山崖,身受重伤,他承诺我会治好他,而有关这方面的金钱索赔,我已经委派律师发给对方的相关负责人也就是你了。”
陈愚:“……”
她说今天助理怎么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医疗帐单,她满脑子都是项目的事情,以为是对家的什么恶作剧,根本没看。
助理很有眼色的拿来了那份医疗单,陈愚一边看一边听高颂寒说话。
“但归根到底,夏知是我的妻子。”高颂寒盯着陈愚说:“不能总是叨扰宴先生。”
陈愚:“……赔偿金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个事情,我……呃,我需要确认。”
高颂寒掀起眼皮,“如果我没记错,您跟家妻的关系很不错。”
陈愚:“……”
陈愚:“我是说,高先生,既然您说宴先生带走了您的妻子,为什么不亲自找宴先生呢?”
陈愚:“我以为您是来谈生意的。”
高颂寒:“……”
她顿了顿,望着高颂寒,“K他出手救人,虽然随心所欲,却也在需要的时候,向人索取对方最重要的东西。”
比如性命。
这是宴无微最常索要的东西。
但非常无礼的是,他不会提前告知病人。
陈愚冷静说:“我想,他不会是要了您的妻子,而您答应了吧。”
高颂寒定定的看着她,略带嘲讽,“私以为,宴先生这种应该在疗养院关一辈子,天生反社会人格且杀人如麻的精神病患者,能在美国这个充斥着潜规则的社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
“您实在是功不可没。”
陈愚脸颊微微僵硬:“……您倒是谬赞了。”
陈愚定了定神,嘲讽说:“不过您这后悔药,可不好吃。”
“紧张急迫以及不得已的情况下,总会让人难以冷静,做出冲动的决定。”高颂寒面不改色:“尤其是当亲人命悬一线的时候我想您作为一个并非反社会人格的正常女士,应该可以理解这种绝望的心情。”
陈愚看看医疗单,只想冷笑,觉得高颂寒真是狡猾又虚伪,看夏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