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生没反应过来:“没事叔叔放心吧,以后有我罩着他。”
夏知尴尬得头皮发麻,捏着筷子把一块肉塞爸爸碗里,“爸你也多吃点!”
求求你少说点话!!!
……
甭管私底下多么暗流汹涌,但终归是和和睦睦的吃了顿年夜饭,春晚热热闹闹,氛围很是融洽。
虽然不知道儿子什么情况,带了一堆无家可归的朋友来过年,但爸爸倒也没觉得多别扭,豪迈的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再照例做了一番新年感言。
宴无微拿着红包,新奇极了,“压岁钱?我的?”
“嗯嗯,见者有份。”
宴无微弯起眼睛,“谢谢爸爸。”
夏知一口水没喝下去,呛到了,姥姥给他拍背,“只只?”
“……没,没事。”
夏知咬牙想,宴无微他妈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爸爸也愣住了,宴无微温言软语的解释着:“我爸死的早,叔叔给我的感觉很像爸爸。”
高颂寒面无表情的想,宴无微的爸爸好像还没去世吧。
也收到压岁钱的顾斯闲:“……”
yuki偷偷打开,惊喜的说,“哥,有两百块诶。”
倒不是这钱多。
yuki说:“以前爸爸发红包,也是发两百块。”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虽在日本,每当春节的时候,父亲都是会给他们发压祟钱的。
里面放着的不是日元,是两张红红的人民币。
那个时候,顾斯闲甚至不同认识汉字,他不太懂这些在日本花不出去的钱有何意义,但终归是父亲的给予,他会把那些钱收藏起来。
后来长大一些,父亲说,压祟钱是中国的习俗,小孩子收了钱,可以压祟,就可以无忧无虑,健康的长大了。
他和妹妹都有一个放压祟钱的匣子。
后来,小匣子落了灰,也再没有父亲给他们发压祟钱了。
再后来,顾斯闲掌管顾家,又或者,有了“小知了”后。
他意识到,在母亲的管制下,其实父亲能拿到人民币,或许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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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微微失神,半晌,摸摸妹妹的头,“……嗯。”
*
夏知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外面还在飘着雪,快十二点了。
他看见贺澜生手里夹着烟,在打电话。
“啊妈新年快乐~什么,什么我过年不回家?我这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吗……”
“爸也新年快乐!大过年的少抽点烟啊你。”
“你不也在抽,臭小子。”
“姐?姐你多陪陪他俩啊,我挂了。”
夏知听见电话里有个女人气急败坏:“贺澜生你他妈大过年的不回家 #¥%……&*()”
“咔哒。”
贺澜生扭头看见夏知,他掐了烟扔进垃圾桶,一把揽过夏知肩膀,“走走走老婆,放烟花去啦。”
夏知不太喜欢他身上的烟味儿,但眼看十二点还有一分钟,对烟花也有些意动,他说:“怎么放?”
贺澜生把他的zippo打火机拿出来,放到夏知手里,“用这个点。”
打火机尤带余温,夏知看他一眼,对着引线,咔哒开了火。
引线被点燃的那一瞬
“走走走!”
贺澜生牵起夏知的手就往后跑,雪地被踩出凌乱的脚印,跑到十米开外后,贺澜生自然的把夏知抱到怀里,低头捂住了少年的耳朵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贺澜生的手意外的温暖,冰冷的耳朵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