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看看桌子上的饺子,又看看只是在桌子旁若无其事笑着的宴无微。
他确实饿了,很饿,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宴无微在旁虎视眈眈,令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铃铛在被子里摇晃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夏知裹上毯子,下了床。
少年双手手腕锁着金色的细长锁链,脚踝上铃铛绑着琥珀珠,瘦白的脚陷在猩红的地毯上,走一步都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他身上裹着一件波西米亚风的毯子,行走间露出大片胸口,锁骨如同白玉珊瑚,横卧在白雪一样的皮肤上。
夏知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依然隐忍着,他把毯子在身上系起来,像个简单的裙子。
随后他坐在了桌旁,拿起勺子,舀了只饺子,慢慢吃。
饺子外皮冷了,咬一口,汁水却很烫,他走着神,冷不丁被烫到了舌头,眼圈就红了。
少年哆嗦着,他也不吭声,拿着勺子去舀第二个饺子,但下一刻,他就僵住了手指,也不能动弹了宴无微握住了他的肩膀。
宴无微:“夏哥,张嘴给我看看。”
少年眼睛睁大了,他的眼瞳不可遏制的闪过了恐惧,就像一盏摇曳着,即将熄灭的灯火。
“……”
但他很听话的,慢慢的张开了嘴巴。
宴无微眯眼看了看,舌头已经烫红了,但没有起泡,只是少年的舌头又娇又软,估计是有些受不了。
宴无微眨眨眼:“夏哥好可怜,舌头都红了。”
宴无微说完,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少年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挣扎起来,唇舌相交,青年的舌头如同狡猾的一尾蛇,与少年尽情的勾缠起来,偶尔擦到那个敏感的地方,夏知更是会浑身哆嗦。
“唔……”
夏知红着眼睛用力推开宴无微,胸脯起伏,“宴无微!!你他妈的……”
他想骂变态,但是看着宴无微睁大眼睛瞧着他,他又说不上来话了,捏着勺子的手用力极了,指骨几乎都泛着白。
宴无微舔舔唇,轻柔的道歉:“对不起夏哥,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知胸脯起伏,一言不发。
宴无微便讨饶似的说:“夏哥不要生气,我只是听人说,舌头烫到的话,亲亲就会好。”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
夏知忍住了。
痛疼反而让夏知冷静了下来。
指望宴无微会心疼他,那是不可能的。
宴无微这种变态,根本就没有心,也没有分寸,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可以为了欲望暂时伪装,忍耐,蒙骗但骗人的就是骗人的,不会是真的。
夏知抬眼看宴无微,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你会杀了我吗。”
宴无微却摆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夏哥说什么胡话。”
“夏哥是我的伴侣啊。”宴无微说:“夏哥最重要了,我不会对夏哥做那样的事。”
这样轻飘飘的承诺。
夏知一个字也不信。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夏知:“如果,不是伴侣呢。”
宴无微看着他,笑容看起来丰富又意味深长,他温温柔柔说:“怎么会不是呢。”
“夏哥只要活着,便一直是的。”
“……”
夏知慢慢把饺子吃了,他这次吃的很小心,没再烫到自己。
他一个饺子都没剩下,吃的干干净净,好像这碗饺子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依仗。
屋子里很温暖,宴无微也很漂亮,如果忽略手腕上的锁链,脚踝上的铃铛,这诚然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