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又觉得头痛起来,他嘴唇干裂,像是在经历一场无法摆脱的低烧。
“……对不起。”
夏知慢慢说,“我好像……太累了。”
“啊,正常的。”宴无微眨眨眼,“夏哥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夏知动了动唇,于是昨夜的景象开始破碎着闪回,他喝了酒,然后……
和中了春药的宴无微……做了。
然后……然后……
好疼……疼……
夏知瞳孔微微放大又收缩,他痛苦的按住头,身体发起抖来,他想不起来了……
但是……好疼……好痛苦。
宴无微立刻放下了饼干和水,想要抱住他,嘴上惊慌的问:“夏哥?夏哥?怎么了?”
夏知本能般猛然推开了宴无微,身体无意识地发抖:“没……没事。”
夏知缓了一会,问:“你……没事了吗。”
宴无微顿了一会才意识到夏知在说什么。
“……我当然没事啦,夏哥。”
宴无微愧疚的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乱吃药了。昨天……”
他好像有点笨笨的解释着:“因为吃了奇怪的药,所以停不下来。”
“是我不好。”他自责的说着,眼睛含着泪:“把夏哥弄疼了……”夏知低下头,好像因为宿醉,他想不起来细节了只模糊记得一种,极端痛苦的,心脏发冷,好像血液都冰凉的绝望。
这种情绪像摧折一切的海啸,哪怕大脑不记得,阴影却残留在身体里,未曾有半分退潮。
“……没事。”夏知疲惫的说:“都过去了,别乱吃药了。”
夏知想,应该是宴无微没停下来,然后他心理阴影发作了,才会这么害怕吧。
“嗯嗯,好的夏哥。”
……
夏知发了三天的低烧,宴无微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
夏知:“怎么没看见曲奇。”
宴无微眨眨眼:“它呀,最近喜欢上了邻居家的那只白色贵宾犬。”
“这样。”
“是呀是呀。”宴无微说:“夏哥快点好起来吧,今天外面阳光特别好呢。”
他笑眯眯的:“想和夏哥去郊游呢~”
夏知慢慢嗯了一声。
他咬了一口烤饼干,尝到了丝丝甜意,更多的是一种焦脆酥香。
夏知波澜的心绪被烤饼干的味道抚平:“好吃。”
“我可是天天都在钻研呢。”宴无微笑眯眯说:“下次肯定不会弄出那么糟糕的圣诞晚餐啦。”
夏知看着宴无微,有一瞬间,他感觉浑身又发冷起来,几乎要哆嗦了。
但无论怎么看,宴无微都只是在说他糟糕的烧烤技术而已。
BloodX35
宴无微不紧不慢的关上了门,下了楼。
楼下,曲奇在铁笼子里,发出了哀哀的叫声,它的后腿受了伤,被包扎了起来。
宴无微摸摸它的脑袋,随即被曲奇凶狠地咬住了手,锋利的犬牙深陷血肉,眨眼就见了血。
宴无微只弯起眼看它,笑吟吟的,仿佛没有痛觉似的,“曲奇?”
空气中仿佛幽幽渗着什么。
曲奇身体微微颤抖,慢慢松开了嘴巴。
“真乖。”宴无微拍拍它的脑袋,“好啦,那我们现在扯平啦。不要在夏哥面前告状哦。”
他捏住了它包裹着纱布的腿,“要好好吃饭,争取在夏哥好前把腿养好啊。”
*
夏知其实只是低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能打起精神来,跟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什么都不太想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