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哥这个表情……让我猜猜。”
“是因为上次,我看到了夏哥和……”
夏知一下就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大叫:“住口!!!”
宴无微语调微转:“……上床的事情吗。”
夏知简直要暴跳如雷:“你非要提吗!!”
“对不起夏哥。”宴无微从善如流,随后愧疚的说,“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夏哥不应该憋着,最好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开比较好。”
夏知想,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诚布公的说开的!!而且跟宴无微……
要不是害怕被山下UA的人抓到,他早跟宴无微分道扬镳了,哪里用在这里【开诚布公】的说那么尴尬又暧昧的事!!
宴无微真挚的说:“是我不对。”
夏知死死抓着狗绳子,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然遏制不住的恶劣,他讥讽道:“你有什么不对的?”
“我……我也不知道。”宴无微也有点困惑夏知为什么要生气似的,他甚至陷入了沉思:“唔,说起来,那天我一直都有听夏哥的话,一直在床下没有出来……”
哦,那宴无微没错,那是他错了???
夏知真恨不得抄起拖鞋塞宴无微嘴巴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不要再说了!!都是你的错!!”
少年生气的时候白皙的脸颊涨红,拳头也无意识的握住了像什么喔,像一只愤怒的羔羊。
好可爱。
宴无微很乖顺的说,“是的,是呢,都是我的错。”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红茶,递给夏知,“喝点水吧。”
夏知习惯性的接过了热茶,回过神的时候又觉得羞恼,他把茶重重放到一边,茶水都溅出来,热烫的水珠迸到夏知手上,疼得他一哆嗦,眼圈都红了。
宴无微立刻就要去看夏知的手,夏知却把手藏起来,身体也避开,“你他吗干嘛,别动手动脚的!!起开点!”
宴无微动作一顿,脸上乖顺笑容如同面具一样长死在脸上似的,他动作缓慢的收回手,乖巧的说:“好的,夏哥。”
如果夏知可以再敏锐一点,或者说,情绪再平静一些,或许就能发觉这个表情的不自然与生硬,因为那双琥珀眼的情绪是空的,一种病态的,阴凉的空。
但这种空和阴郁只是一瞬间。
夏知熬过了那一阵细嫩皮肤被烫到的疼,开始指责宴无微,“你那天就不该爬窗!!”
宴无微望着他,有点委屈:“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夏哥啊。”
他的眼睛氤氲起雾气,眼尾泛着薄红,“那天……夏哥被高颂寒的人直接注射了麻药……”
青年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摸到了夏知的侧脖颈,那里的针孔已经消散了这种小伤夏知恢复的极快该文,档取自群一彡九,四九四六彡一
夏知刚要拍开他肆意冒犯的手,就听宴无微低声说:“我看到……针眼发青了。”
夏知拂开他手的动作一顿。
“……那个时候,夏哥的这里发青了。”宴无微轻声说着,握住了夏知的手,隔着一层手套,不动声色的抚摸过刚刚被水烫到的地方:“很痛吧。”
夏知:“……”
夏知抽了抽手,宴无微握着他的手却很用力,他没抽动,他刚要说不痛你他妈的把手拿开,宴无微却忽然说,“是不是要说不痛?”
宴无微的声音是浅的,轻的,像飘在天上的一串漂亮气球,不像高颂寒那样低沉寒冷,也不似顾斯闲那样优雅温和,倒让人联想到一种缤纷的节日,一些快乐的泡影但就是这样的声音,平静下来,竟也有一种重若千钧的力量,“我知道。”
“因为被麻醉了,所以不太痛。”宴无微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