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把视线落在夏知身上
“这就是您的妻子吗?”
“嗯。”
“哇,你们看起来真是登对!”
高颂寒就会露出浅浅的笑来,于是下面的谈话就变得异常的顺利。
夏知移开了视线。
他也没反驳,也没惹事,显得乖巧很多。
酒过三巡,夏知借口要去厕所。
高颂寒终于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夏知起了身,他在厕所冲了把脸,他捂着脸,任水珠从指缝里淌下
受不了了……
好难受……
夏知胸口几乎憋着一股火,几乎想把身上的衣服扯烂。
他不喜欢这种宴会,这些觥筹交错,这些来来回回,所有人都戴着微笑的面具,审视着路过的每一个人而高颂寒死死抓着他的手,根本不允许他离开他的视线。
他被困在高颂寒世界的感觉更明显了。
而为了隐瞒自己蠢蠢欲动想要逃走的心思,他又必须佯装对高颂寒的世界开始感兴趣
就在夏知喘息的时候,睁开眼,一块手帕忽然出现在视线里。
夏知:“……”
夏知转头看到了宴无微。
青年的金发已经染回来了,黑发柔顺,一身烟灰色西装,雪白的衬衣配着小马甲,但饶是这种正经装扮,也洗不脱他身上那股散漫的,游戏人间的气质,像个雅痞。
他弯着眼睛,笑吟吟的,“夏哥,这么巧。”
青年神态放松,悠闲自在,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的样子。
夏知看着他,心中不觉被感染,压抑在心口的那口气也慢慢吐了出来。
他看着宴无微:“你怎么混进来的?”
“什么叫混进来的!夏哥好瞧不起人哦。”
宴无微委屈的说:“我也是正经的被邀人呢。”
他说着,收起手帕,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递给夏知:“看,邀请函~”
夏知下意识的去接,然而在他碰到邀请函的一瞬间
宴无微手一抓一松,递到夏知手里的邀请函就变成了一枝烫金的红玫瑰。
夏知拿着烫金玫瑰:“????”
宴无微弯起唇角:“magic~~”
夏知:“无聊死了。”
宴无微鼓起脸:“我练了好久的!”
笑容和轻松的情绪总是会传染的,而宴无微似乎从来没有忧郁这种情绪。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无聊,但这支烫金玫瑰确实精致漂亮,夏知的心情在宴无微笑容的感染下,不知不觉松懈了很多。
夏知看着他,顿了顿,问:“船票的事……”
宴无微眼里微微闪光,“夏哥考虑好啦?”
夏知随意的撸了把脸,“嗯。”
少年刚冲了脸,睫毛上还有着薄薄的水珠,前额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黏连着,他脸颊白皙美丽,于是那脸颊上的水珠,也像是诱人亲吻的透明水晶。
宴无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喉结微微滚动。
好漂亮,好想亲……好想好想好想……
宴无微听见自己幽幽的声音:“夏哥,我改主意了……”
他压住那暴涨的欲望和兴奋,披着一张无辜雪白的白兔皮囊,把毒牙藏在深处,他凑近夏知,“一张船票……换一个吻,好吗?”
夏知:“???”
“啪!”
夏知扇完人也回过神来,一瞬头皮发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给宴无微一巴掌……
宴无微挨了一巴掌,微微侧头,白净柔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巴掌印,夏知那一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