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的时候,夏知一动也不能动,被几个身材强壮的壮汉摁得死死的,挣扎不得。
夏知听见电话声,嘟,嘟,嘟……然后被人接起来。
为首的男人用英语陈述了夏知疑似逃跑的行为。
夏知听到高颂寒在那边沉默听着,男人说完了,高颂寒也没说话。
死一般的沉寂,过一会,夏知手脚都酸麻了,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这一刻忽然非常害怕,他害怕高颂寒说,最近不让他出门,或者一些其他的。
男人的沉默像火,把他放在上面熬。
夏知痛恨这种所有的选择权都被他人掌握的感觉。
大概是高颂寒也在思考,到底是要惩罚他不乖的妻子,还是要对这小猫伸爪子似的试探宽容些。
过了很久,夏知才听到高颂寒简单的嗯了一声,“那就陪他去把东西拿回来吧,乔治。”
夏知觉得对方那漫长的沉默像是一种轻蔑,高颂寒一定知道他是在耍小伎俩,所以故意用沉默折磨他就好似高高抬起,最后又轻轻放下,像在轻轻教训警告一只犯错的小猫咪。釦群七1;50'226九]看侯文
从那之后夏知就不做这种蠢事了。
他琢磨着,如果想走,大概不能被接回别墅,从别墅逃跑,很可能会被直接麻醉扔到高颂寒房间里。
五点之前在舞室的时候,找个机会甩开跟踪的人,直接从舞室逃走比较现实。
不不不,五点……真是太早了,凌晨十二点才开船,他五点溜走一定会被立刻发现,从逃走到开船7个小时的时差足够让高颂寒的人把港口掘地三尺的翻一遍了。
还有抗抑郁的药,夏知已经偷偷查到那个药叫盐酸舍曲林了,不太好买,需要有病历才能买到。
他原来想装抑郁严重,需要吃两片药,从高颂寒那里骗药。
但不太现实,高颂寒每天都会监督,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如果他说他严重了,高颂寒一定会请医生来判定的,他能瞒过高颂寒,也能瞒过医生,但是他瞒不过检验病症的医疗设施。
不过这件事也可以拜托陈愚帮忙。
最麻烦的,还是怎么无声无息的逃去港口。
夏知思来想去,觉得关键还是在高颂寒。
要让高颂寒强迫他回来的时间从下午五点,宽限到……九点,十点,或者,更晚一点。
要让高颂寒放松对他的警惕,让他以为自己认命了才行。
……
这次看着夏知吃完药,高颂寒忽然说:“发芽了。”
夏知回过神:“什么?”
高颂寒睫毛垂着,“……只只种的花。”
夏知愣了一下,他是没想到那些随便种下的种子,居然真的能活。
于是满心逃跑,无比紧绷的心一下又冒出了一种快乐的雀跃来,他放下水杯,跑到小花园看。
那些被他随便拍到泥里的种子,真的冒出了孱弱的绿芽尖尖来。
夏知拿起手机拍来拍去,很高兴:“居然真的发芽了。”
夏知看着这些弱小的嫩芽,觉得是个好兆头。
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恶毒邪恶的妖魔,也受尽了折磨。
现在他终于在盒子里,看到萌芽般灿烂的希望了!
高颂寒已经很久没见过夏知这么笑了。
灿烂的像黑夜里绽放曙光的太阳。
他很想吻他。
于是他也就这样做了。
少年的笑容就慢慢在他的吻下消失了,又在他的爱抚下慢慢露出痛苦来。
高颂寒的动作一顿,把少年抱在了怀里,垂下了眼,低声有些悲伤的叫:“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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