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本能一样。
高颂寒皱眉看着,他知道那罐药,夏知每个月都会吃。
他不知道那个药是做什么的,问起夏知,夏知只很紧张的说是维生素。
但是不一会。
高颂寒就知道了。
少年身上那股令人着迷痴狂的香味变淡了。
两个小时过去,那味道,就消失了。
他吃了药,露出了一种安心的神色。
这罐药好像是带给他安全感的定心剂。
然后他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
高颂寒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但没一会,少年会从床上下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继续窝在角落里。
……
高颂寒把苏相远处理掉了。
他没有去参加对方的葬礼,只切实履行着监护人的职责,一直在监督夏知吃药。
如果夏知抗拒吃药,高颂寒会伸手到他喉咙里,把药片冷酷的塞进他的喉咙里,再喂他一口水,强迫他吞咽。
夏知会疯狂挣扎,会挠人,会骂人,会做一切不可思议,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像在喂一只发疯的猫。
也像在料理案板上的白鱼。
照顾一个精神病人是非常辛苦的事情,但对于夏知,高颂寒非常有耐心。
夏知这副模样,他有心疼,有痛苦,但也无可否认的。
也有隐秘的黑暗愉悦。
他近乎冷酷的想,这样也很好。
如果害怕所有人,就不会再随便出现在别人床上。
也不会和女孩子勾搭纠缠,让他黯然神伤。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不对,但他却任由自己沉沦。
也许他确实流淌着那个男人卑贱的血,完全掌控夏知的快感,几乎让他上瘾一样。
他要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能克制将少年拖到洛杉矶的别墅里直接囚禁起来的疯狂。
有个冷酷的声音说。
你的未婚妻生病了,这是很好的机会。
但也有悲伤的声音说。
只只生病了,你得治好他啊。
……
夏知看见他也会发疯,会上来打他,揪领带。
高颂寒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很害怕人。
而高颂寒是人,他太害怕了,所以应激,会对高颂寒展现出直白的攻击性。
不过每次打高颂寒,都会被高颂寒暴力镇压,然后手脚被领带捆起来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呆三小时。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他会挣扎会叫,会用野兽一样的眼神憎恨的盯着高颂寒。
高颂寒不会在这里心软,他讨厌夏知用这种眼神看他。
……
后来夏知就不敢打他了,但为了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恐惧,和愤怒,他开始拆家。
像只哈士奇,到处乱跑,把能砸得东西都砸掉。
家里有棱角的家具都裹上了柔软的海绵,易碎的瓷器也换成了耐砸的柔软装饰,以防砸出的碎片伤到人。
一般这个时候高颂寒会安静看着他发泄砸东西,觉得有点可爱。
医生说病人需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对于夏知拆家这回事,高颂寒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看得无聊了,高颂寒就低头翻一翻手边的设计书,或者公司的一些报表,做点批注,等夏知砸完,或者没力气了,再把人揪着衣领提着抱起来,带走喂药,给洗澡。
因为剧烈的活动,少年身上会有一层黏腻的汗,微弱的,淡薄的香味会散出来一点点,是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的细微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