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夏知有了手机,就慢慢查着街道,自己出门买东西了,然后有次手机没电,迷路到了这条街,一开始,他是被街头劲爆到音乐吸引了,然后顺着声音走过来,就看到了几个在跳舞的少年。
夏知被他们高超的舞技震住了,站在那看了很久。
然后他知道,这条街经常会有一些街头艺术家,跳舞的来跳舞,比舞,涂鸦的涂鸦,还有一些反抗政府的游行,一些奇葩演说……
这是纽约这座世界第一大城市无人在意的阴暗角落,藏着的五彩斑斓迷人蛆虫。
夏知被它们艳丽的颜色迷住了,后来就经常逃课过来。
但因为透骨香的原因,他不敢靠陌生人太近,是以多是远远的看着。
然后他发现,原来这里的「艺术家」们,十个有九个离不开大/麻。
……
第一次看到他们聚众xd再跳舞,夏知被吓到了。
他凝视着那一双双眼睛,就犹如凝视着发疯的贺澜生,凝视着发疯的顾斯闲,也像凝视着未来有一天,可能如他们一般沉沦于欲/望的自己。
他们仿佛从人类,变成了游走于人间,被欲/望掌握的恶鬼,他们有着不同瞳色的眼睛,但那些眼睛里都写着令人恐惧的沉迷和痴狂欲/望。
只有欲/望。
夏知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天回去的并不是很晚,高颂寒却在家。
夏知心情极差,他被一种令他恶心的恐惧萦绕着,让他浑身发冷。
那天晚上烧饭一个不慎,烫到了手。
他咝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手就被握住了。
修长白/皙的手沾染着些凉意,让人想到覆盖着一层雪的松枝。
明明握惯了笔,此时握着他的手腕,却格外有力。
夏知愣住了。
他被这只手拽着,踉跄来到了水池旁边,男人默不作声的打开了水龙头,把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
滚烫灼烧的感觉被冰冷的水冲了下去。
夏知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挣扎,高颂寒这么牵着他,让他一瞬间有种仿佛回到顾家大宅,被顾斯闲死死扣牵着的错觉,让他本能般汗毛直竖起来,让他心慌意乱。
然而高颂寒只看了他一眼。
那是极其冷淡的眼神,如同极点没有星星的永夜,黑得毫无情绪,看他,就仿佛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里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热烈恶心的欲/望,没有偏执发疯的喜爱,只是平平静静的扫了他一眼。
夏知心中微一定神,挣扎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不……不是顾斯闲,是高颂寒,不用害怕。
高颂寒便一言不发的牵着他到沙发上,示意他坐下,然后拿出药膏。
夏知想接过来,“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高颂寒忽然问:“今天去哪了?”
夏知不想让高颂寒知道他去了那个街道,于是移开视线,手却无意识的握紧了些:“……”
高颂寒便低头,挤出药膏,给他涂上了药。
他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随意一问,就好似夏知回答不回答,都没有关系。
他并不关心。
高颂寒并不意外夏知会什么都不说。
夏知是个自由的性子,虽然乐观,但他从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隐私。
就是高俅跟他做了一年的朋友,也不太清楚他家里的事情。
夏知跟朋友一起,从来不说自己家里的,或者其他的事情,他只会说,一起打球,或者,一起打打守望先锋,或者一起去哪里玩啊什么的。
也很少抱怨,除非真的有些大苦恼,但其实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