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去看医生的!
夏知:“那……那我……”
顾雪纯:“嘘……这个事情,哥哥不知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打起精神来,去想……以后如果逃出去,要怎么好好生活,好吗。”
虽然仍然被一种牢笼般的惶恐追逐,但灰暗的生活一下又有了盼头。
夏知点点头。
顾雪纯望着他,最后低声说:“小知了……我可能要结婚了。”
夏知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望着顾雪纯,一时没反应过来似的。
顾雪纯:“大概会在暑假吧。”
夏知生硬又茫茫然的望着她,手指冷得发僵,最后他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了艰涩的声音:“……怎么……那么突然?”
顾雪纯垂下眼睛:“……有什么突然的啦……高家那边比较急吧,听说高颂寒不打算继承家业,家里给他安排的路他都不打算走,出国追梦学设计了,担子不就落在高俅身上了高俅跟你是朋友,你也知道他什么性格啦,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一咸鱼,我听说他球打的也没你好,做什么都平平无奇的,想做好事情,就需要顾家来给他帮帮忙铺铺路啊……”
顾雪纯若无其事的说着,就仿佛说着其他人的事情,很轻松的样子。
她有时候很佩服自己,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可以在心上人跟前毫不动容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说完,抬起头,怔住了。
穿着宽松红t的少年,额头还有着跳舞完的细汗,红唇雪肤,美得不似池中之物。
但他怔怔的望着她,眼圈是红的,仿佛有春日融化的雪水,落在了那乌黑如同黑檀石的眼珠上,一片割人心肺的潮湿。
……说的人若无其事,听的人却湿了眼瞳。
顾雪纯看得书上说,这个意思是,她被人细致珍藏,放在了心上。
情根深种,却不得善终。
原来……
就是这样苦涩的滋味啊。
第五十六香
虽然残忍,但顾雪纯还是说:“……小知了,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对不对?”
少年闭了闭眼,没让眼泪掉下来。
尽管物是人非,但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个不应该在女孩面前懦弱的流泪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顾雪纯抽出了自己的手,在他掌心留下了这颗糖。
他捏着那颗还未尝,就已经觉得满口苦涩的糖,喃喃说:“……好。”
好。
顾雪纯走了。
夏知把那颗糖拆开,剥下薄薄糖衣塞到了嘴巴里,齁甜的滋味一瞬间直冲脑门,原来甜到极致的滋味肆无忌惮的冲到神经末梢后,竟然真是苦的。
夏知舌头敏感,冲脑子的奶味和甜味儿,几乎让他用力的咳嗽起来,终于咳出了眼泪。
他妈的,好苦啊。
他窝在沙发上,拿着剥下来的糖衣,忽然一顿。
他看到了糖衣上,居然写着蝇头小字,非常小,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来。
夏知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垂下眼,一目十行的把字看完了,随后,他把糖衣也塞进了嘴巴里。
糖衣的味道很浅。
于是,这次尝起来却没那么苦了。
*
也许是yuki的到来确实对少年的心情治愈卓有成效。
顾斯闲看见他又开始刷六级卷子了,闲来无事,也会去舞房跳舞了。
他好像接受了自己透骨香主的命运,慢慢看开了。
具体大概表现在,他把方向都放到了六级试卷、专业课还有舞房,偶尔会去放映厅看yuki安利的海贼王。
他有了很多事情做,所以没有再如笼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