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都有些发痛了。
少年流泪的模样,仿佛成了一个要在他心头安家的得意梦魇。
它喜爱顾斯闲心头的水草丰满,宜室宜家,于是嚣张的在他心上用锤子敲了坚固的地基,挖出他乌黑的血肉,揉成砖石,给自己搭了个坚固的房子。
从此久久住在了顾斯闲心上。
一旦恐怖狠心的野兽要蠢蠢欲动,它就要在他心上吵闹个不停,让他疼得不得不停下一切动作,只无助又彷徨的呆在原地
被少年也许下一刻就要飞走的不安,和黑暗恐怖的独占欲,与这绵密的心痛来回拉扯,构成了一个不知所措,又狼狈不堪的顾斯闲。
……
顾斯闲闭了闭眼,想,算了。
难为小知了装了那么久的乖,当场揭穿了,恐怕又要闹腾生气,显摆他的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