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不能硬逼,没点想法,真死了心,怕是又要抑郁生病,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戚忘风明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阴沉着脸色,砸了好几个昂贵的骨瓷酒杯。
倒是高颂寒默然了一会儿,后来从美国过来的时候,带回了曲奇。
这只可卡犬先是在飞机上漂洋过海,再坐上了高颂寒的林肯,折腾好久,终于捡到了久违的主人,别提多兴奋了。
一见了夏知,也不认生,摇着尾巴就扑上去,汪汪汪汪地叫个不停,不停地蹭夏知胸口,夏知被它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曲奇?”
反应过来之后,夏知露出久违惊喜的表情,“曲奇!!”
少年阴郁几个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笑容,眼睛亮亮的,紧紧抱住了怀里的热情小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意识到这是高颂寒从美国带回来的,又或者意识到这是一把拴着他的新锁链……总归笑容并没有在脸上维持多久。
一时间,与曲奇重逢的快乐也因为种种理由,显得不再那样单纯。
但小狗不会有那么顾虑和忧愁,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别人的手段而难过,从一个半球都另一个半球,它不会在乎是否跨过了千山万水,又经历了多少山重水复,小狗只知道,此时此刻,它回到了主人身边。
小狗是小狗,永远目的论,永远爱主人。
它回到夏知身边只有单纯的高兴。
夏知本来想到背后的事儿,也没怎么高兴的实际上这些日子他很难高兴起来。
被五个男人看管,无论愿不愿意,白天要陪聊,晚上都要张开腿的日子,没人能高兴。
但小狗汪汪汪了两声,这些不高兴,好像又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烦心事儿谁都会有,永远都会有,只要活着,就会有。没有人总能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天底下谁的日子都是那样过。
倒也不用想太多的弯弯绕绕,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万事难由人,喜怒哀乐却看自己。
“只只。”
夏知紧紧抱住了小狗,他抬眼看高颂寒。高颂寒冷白的脖颈泛起了一片红。
在夏知难得开心的时候强调自己的痛苦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高颂寒觉得他得这么做。
于是他说:“过敏了,难受。”
夏知:“……”
实际上夏知不大想理会这个事,但曲奇不太理解他们纠缠复杂的关系,高颂寒一说话,它耳朵动了几下,回头看高颂寒,“汪汪汪!”
毕竟是高颂寒把它捡回了家。小狗认主,显然也记恩。
夏知抿着唇,不情愿地说:“那你去涂药呗……”
过一会又说,“又不是我让你带狗过来……”
高颂寒点点头,“嗯。是曲奇自己想过来。”
“……”
这话说的,简直八面玲珑带狗过来,高颂寒也不是帮了夏知的忙,要夏知在床上还回来,也不是高颂寒讨好人的一厢情愿,四舍五入下,他摇身一变,成为帮助小狗找主人的热心市民。
热心市民过敏了怪谁呢,谁都不怪,要怪只能怪曲奇太想念主人,可小狗又有什么错呢?
但偏偏夏知又是曲奇的主人,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曲奇既然是夏知的狗,那曲奇想见主人,甭管过程是多么九曲十八弯弯弯绕绕绕绕弯弯,最后这个情还是得让夏知还,偏偏夏知还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谁让曲奇现在就在他怀里呢?
“……”
理是这个理,换谁夏知都能认了这个理,换成高颂寒,夏知心里就憋得慌,可他又说不过高颂寒。
高颂寒忽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