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想要点迷药,对方也会偷偷给他弄来,还会隐晦的提醒他高墙摄像头的分布。
是很乖的狗。
他有什么错呢,反正他想对谁笑就对谁笑,他就是对路边到处撒尿的野狗笑,他们也管不着。
当然,他虽然满腹怨气的这样想着,却也不妨碍他在床上哭着求顾斯闲不要让戚忘风和贺澜生找到他。
那晚的争执,他没听清谁同意谁反对,他只知道,要是他们三个都同意了他未来的日子一定痛不欲生。
他紧紧的抱着顾斯闲,流着眼泪跟他道歉,说对不起不该抛下你跟着宴无微走,好听的话,哄人的话,不要钱一样说了一箩筐。
显然他对宴无微会带他逃走这件事,已经彻底绝望,也对未来要面对的事儿恐惧无比。
他只能对顾斯闲服了软。
于是从他回高墙后的那么久,顾斯闲弄他的时候,第一次没有说那些假惺惺的话,只是一直沉默。
他之前弄他的时候总是嘴上温柔,下手残忍。
但这次他虽然沉默,动作却很温柔,夏知说疼的时候,就会轻一点。那个纵容他的男人,好像又回来了。他没有那么古板,也没那么残忍,微笑不再是面具,温柔变作了温柔本身。
这天晚上弄完,夏知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鼻子红红的,还带着些哽咽,他蹭蹭男人结实的胸膛,娇气的说:“你弄得我好疼呀……”
顾斯闲抚摸着他软软的头发,看他头顶的两个发旋,嗓音沙哑,“……抱歉。”
……抱歉。
繁星点缀漂浮着浓雾的夜,少年抱着他,蹭蹭他的脖颈,没有说没关系,却问他,“你怎么不戴那个檀木珠了呀。”
他们贴的很近,能听到彼此怦然跳动的心。
顾斯闲摸着他的后颈肉,又慢慢往下,是温暖,琐碎,又带着怜惜的亲昵。
顾斯闲听见自己说:“……因为没有用。”
因为没有用。
神明不愿意眷顾他。
祂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希望,让他以为他们能长久的时候,再残忍无情的,将未来打得支离破碎。
顾宅历史悠久,这里的花树下葬着太多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代又一代的家主与香主在这里演绎着悲欢离合,他们在一幕幕写好的故事里挣扎着,怨恨着,纠缠着,最后变化成泛黄落满尘埃书卷里,不值一提的戏中人。
他也曾信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日夜焚香,虔诚以拜,戴上折寿的檀木血珠,祈求生生世世,他为此积德行善,凡事留一线。
可最后,依然是满眼狼藉,覆水难收。
三千神佛,无一能留下他的白鸟。
顾斯闲轻轻抚摸着怀里人,眼瞳晦暗难辨。
人间人谈人间事,何须天上神佛一念之差,就要他们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复得见!
世事在他眼中不过一盘棋,人人都在局中,人人都是棋子,与其对虚无缥缈的神佛虔诚以拜,不若他汲汲营营,一步三算。
搅动风云,称王拜相,无论高低贵贱,结局不过一抔黄土,而他顾斯闲,也不过是这漫长史话里,一出不得善终的可笑折子戏。
顾家历史悠久,家主与香主之间有过无数残忍而冰冷的纠缠,他们中间也并非完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的是骇人听闻的冷酷手段。
香主一旦逃出顾宅,以他那柔弱的身体,缠绵诱人的香味,会遭遇什么,简直众所周知。
不同的家主,有着不同的应对手段。有人心软,有人心狠
也有冷心冷情,雷厉风行的家主,会直接让香主面对残酷的命运
他会为出逃的香主,精挑细选出身体健康,健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