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有些心烦:“什么错?什么错大冷天的让人这么跪着啊。”
他跑到雪地里,把人拉起来,“起来,别跪了。”
鹤灵背后冷汗都下来了,她被夏知扯着,不敢看顾斯闲,只跪着,低着头不起来:“香主……”
她此时受罚也不是没有原因,顾雪纯去法国之后,她便开始打理顾宅的一些家务事,在顾宅的职务,类似于管家。
而她没管好下面的人,也没管住他们的眼睛和舌头,居然还让人把外面的纸条扔到了香主面前。
香主想来在外面受了大苦头,也吃够了教训,如今回了高墙,戴了朱雀戒,也没之前那样天天想着跑出去,安分了不少,让家主省了不少心。
要是因为她的失误让香主看到了纸条,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下人犯了错,就得受罚,况且顾斯闲御下极严,顾宅的规矩,向来不容有私。
可夏知一直拽着她,怕得鹤灵额头冒汗,“抱歉香主……我……”
顾斯闲淡淡说:“起来吧。”
鹤灵愣了一下。
“记着就行了。”顾斯闲掸了掸衣袖上的雪,温声道:“天冷了,早些回去吧。”
夏知拽她,“他都让你起来了。”
鹤灵两腿跪得酸麻,这才小心的起来,“……谢家主。”
夏知不满意了,“你干嘛谢他啊。”
鹤灵:“也谢香主。”
少年盯着她,眉头皱着,还是一幅不大满意的样子。
他最后他张张嘴,也没说什么,只是漂亮的眉眼中,隐隐带了些郁色。
他在想什么呢?
鹤灵想,也许是不大喜欢香主这个称呼吧。
顾斯闲显然也看到了,往前牵起他的手,“以后他们都听你的。”
……
她目送顾斯闲携着夏知离开,听见少年远远的抱怨,“这跟听不听我的有什么关系啊,现在都几几年了啊犯了错还让人家跪着?什么封建余孽啊。有毒吧我说你。”
“嗯。”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似乎微微笑了,给他拢了拢大麾,修长的手腕上缠着檀木珠子:“是我的错,以后不这样了。”
后来夏知再从高墙出去,就不大能在顾宅见得着生人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低眉守礼的熟面孔,也再没感觉到过那些不适的眼神了。
顾斯闲也很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顾宅里的人也都很听他的话。
这个冬天夏知是在高墙度过的。
这里的装饰厚重而华丽,地毯铺得厚实,屏风后的空气时时刻刻都弥漫着温暖而淫靡的香,琉璃灯盏终日明亮,衣服料子永远是最细腻的朱红绫罗,稍微有针线磨红了少年娇嫩的皮肤,顾斯闲都要紧紧皱眉。
偶尔犯了懒赖床也没关系,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但除非前夜颠鸾倒凤,不然顾斯闲不太会让夏知赖床。
只是时间长了,在床事儿上,顾斯闲也慢慢摘掉了他温和的面具。
他像是叼上一块香甜软肉的狐狸,并不急着撕咬,温水煮青蛙般,只先用平钝的牙齿来回碾磨,用舌头含吮舔舐,把浸满鲜肉的浓郁汁水吸吮干净,再慢慢的让獠牙深陷肉中,等到猎物开始疼痛,欲想挣扎的时候,却悔之晚矣。
夏知便是被狐狸叼住的肉。
假山怪石深处的温泉水里氤氲着薄雾。
“啊……啊!!”
少年两只手被红绸缠背在身后,不着片缕的白嫩的身体被温泉水熏得泛着薄粉,大抵因为男人日夜的玩弄和吮吸,胸口鼓起了暧昧的弧度,两颗小粉尖尖也摇晃着泛出暧昧的深红色,被修长白皙的大手暧昧色情的揪起,仔细的来回把玩。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