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光景。
夏知感觉自己好像生在土里,泥里,脏兮兮的摸打滚爬着,披荆斩棘的苟活着,他一直活,一直等。
他等着一场难熬的隆冬,等着一场呼啦啦的,把大地装饰苍白的鹅毛雪;他也等着四季再次终结,等下一场吹起的春风;他觉得自己努力一点,总能等到头;可冬时烈烈深冷,春日乍暖还寒;等的时候觉得苦,等到头了,也觉得苦,一年到头,没有一个季节令他好受。
他总觉得难熬,苦熬,煎熬。
他终于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有人不让他死,拖着他赖活,又费尽心机,施舍了他一点点温暖的阳光和雨露。
大抵都觉得野草不太讲究,只要有了盼头,就又可以生机勃勃的往下熬。
事实也的确如此。
……
宴无微这次也没打算带夏知走,他看过病历,夏知的身体生着病,也只有戚家的药能治。
但他并不介意给情敌们找点不痛快。